课本,她已经读初中了。
闻臾飞不熟悉张嵘衡,于是试探着开口:“我可以请你们提前教教我下学期的内容吗?”
张嵘衡干脆地一点头,拿过他手里的书,意味深长地看了冯一鸣一眼然后说:“你爸把活揽给我,你做什么?给我们做后勤吗?”
冯一鸣离清安更近了一点,说道:“我教小安。”
他看向清安似乎想征求意见,却对上清安不明所以的眼神,他缓缓张圆了嘴巴,低声挤出一句:“真的听不见啊?”
闻臾飞点点头。
冯一鸣又接着絮叨:“我爸说清叔叔家带回来个人话也不听的小崽子,我还以为他是在阴阳怪气什么,没想到居然真的……”
“但他会写字认字,会好多呢!”闻臾飞得意得就像他家养的小孩似的。
冯一鸣开始写着字玩儿似地教清安功课,满桌子就他不消停,一会儿招猫一会儿逗狗,猫一样的张嵘衡时不时挠他一下,狗一般的闻臾飞满眼闪星星只觉得他一鸣哥说什么都是对。
第5章
从这天开始,两个大男生带着两个小男生成群结队满街乱蹿。
白天要么一窝蜂挤在闻臾飞的家里,学习的学习,聊天的聊天,打游戏的打游戏,要么就开始往各种球场钻,篮球场足球场羽毛球场处处有他们的身影。闻臾飞自认为篮球打得最好,一门心思要耍给清安看,但一到球场上三个人就抢着教还没人腿长的清安运球、过人、扣篮,把表演赛打成指导赛又打成训练赛。晚上冯一鸣替他爸看店,四个人又一起窝在店面里学习,时不时听见他爸他妈在二楼大声跟亲戚朋友打电话吹牛皮。
大概是在暑假最后几天,冯一鸣和张嵘衡要开学回城里的时候,闻臾飞发现了一件不可言说的事情。
那天四个人照旧在闻臾飞的卧室里打他爸过年带回的红白机,冯一鸣说想吃冰棍,张嵘衡就起身准备去买,冯一鸣又虚虚拉住他的衬衣边,说让臾飞去,还嘱咐说要吃哪儿哪儿哪儿商场的那家,闻臾飞自然是一口答应、绝无二话、任凭差遣、火速出发,大热天的,清安也丝毫不嫌,紧跟闻臾飞的步伐,做了一条合格的尾巴。
两个人走着去,小跑着回,虽然那冰棍看起来跟冯一鸣自己家卖的无甚差别,闻臾飞还是尽职尽责匆匆回转,生怕冰棍在路上化成一滩水。
回到家属院他发现自己卧室的窗户紧闭,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明明阴云低覆有些闷热,房里俩人也不透气。闻臾飞纳闷了一阵,掏钥匙开门时他是存了吓人一跳的坏心思的,蹑手蹑脚往进挪,进门之后见卧室门也紧紧关着于是越发疑惑。
他们不怕热吗?
闻奶奶身体还不错,除了饭点都不太爱待在家,老年人怕寂寞,小孩子有小孩子的伴,老年人也有老年人的伴,这一天理所当然地给闻臾飞他们四个鸠腾出了鹊巢。
闻臾飞拉着清安的手,轻手轻脚走到卧房门前,听见了一些细碎声响和说话声。
“他们要回来了,你快让开。”
“你们家那么多人,我一个暑假没碰过你,马上又要回学校住宿舍,实在是难受得很。”
“那也不行,亲一下,亲一下得了。”
“再让我摸摸,不是你把臾飞他们支开的吗?怎么又不让碰了。”
“我是想跟你单独待会儿,没想让你就地发情啊。”
闻臾飞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他曾经在电视里听过类似的话,此刻也基本能凭借想象还原卧室里的场景,他只知道男人和女人通过亲吻或者其他更深入的亲密接触表达爱情,男的和男的也可以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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