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半天,清旭辉也没你出什么来,闻臾飞又无奈了:“你们夫妻俩现在是一个昼伏一个夜出吗?一天碰不着面接不上头吗?我来接送就可以了,又不需要八抬大轿扛着小安回,我早上碰到阿姨现在又碰到你,你们能不能好好上班?”
清旭辉活像个被抓包的逃学生,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回过味儿来才嘿了一声:“你小子这就放学了?”
“我都等这儿十多分钟了。”
清旭辉越过闻臾飞瞥见他搁在花坛边的自行车,这才半信半疑点头:“行吧,那这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也确实是到出车时间了。”
正说到这里,驾驶室玻璃被轻轻敲了两下,两人同时转头看去,清安背着书包,扒在车窗上,眼睛弯成一对小月牙,甜甜地笑着。不知他什么时候看到了车,还绕过花坛走到近前,车里两个特务都既吃惊又欢喜。
清旭辉连忙让清安坐到后排去,闻臾飞则迅速把自行车扛进后备箱里,然后挨着清安坐进后排。
清安听不见他们一路的斗嘴和吵吵闹闹,只津津有味地比划着跟闻臾飞讲他在学校的见闻。清旭辉把他们放在院门口,才一脚油门轰到底,急忙出去拉客赚钱。
闻臾飞和清安走进楼道时,两家的饭菜香气都已经袅袅而起了。
第6章
闻臾飞在流水似的日常里大步流星,好像没有什么能牵绊他的脚步。
有一次放学路上突降大雨,清安翻了翻书包没找到伞,开始拔腿狂奔。雨势越来越大,跟在清安身后的闻臾飞明明有伞,却不打开,盯着清安的背影把伞柄紧紧攥在手中,他不想突然出现,让清安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在以往的岁月里,这孩子已经面对了太多特殊的目光,往后只会更多。
于是闻臾飞淋着雨推着车跟在清安身后,清安进了家属院,他还得像往常一样在院门外耽误一会儿,错开和清安前后脚到家的时间,等他回到家已经变成一只落汤鸡。
清安洗完澡推开闻臾飞家虚掩的门,一把湿淋淋的伞正支在客厅里,奇怪的是这把伞的伞面和内里全都湿透了。当他问起闻臾飞今天明明带伞了为什么还淋了一身,闻臾飞搓着手上演一番吞吞吐吐,他总不能说看你淋着我也不好意思打伞吧,斟酌一番打手语说把伞借给魏巍了,清安机灵的眼珠一转就知道他在撒谎。
那之后特务工作的难度显著提升,清安时不时回头张望一阵,闻臾飞不得不拉远了跟踪距离,同时畏畏缩缩在各种掩体后面躲避,几乎把整条路上的犄角旮旯全部用衣服擦干净。
又有一次,秋意渐深,清安在家属院外的梧桐树下徘徊了好一阵,捡了一片又一片斑斓的落叶。
闻臾飞躲在公交车站牌后面探头探脑,突然一声尖锐的嚎叫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倒在拥堵的车队里,大部分卷在车轮下,周围三只毛茸茸的小狗正围着车轮团团转,其中一只身后拖着淋漓的鲜血,一瘸一拐地发出吃痛的嗷嗷声。
这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微不足道的骚动只引起了极短的一阵交通拥堵,接着三只小狗被拎到了马路边,道路中间的一滩烂肉则被快速清理。
蒋姗清亮的嗓音微微颤抖骂着过分难听的脏话,把司机到清洁工骂了个狗血淋头。
清安循着人群骚动走到路边,他将拾到的落叶丢下,俯身抱起那只后腿和尾巴被压断的小花狗,白嫩的手上沾染鲜血,小狗惊慌地啃咬他柔韧的小臂,他有点无措,但还抬头望着眼里蓄满泪水的蒋姗试图安抚她,张着嘴巴却只能发出没有任何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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