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8,一个7,一个5。”纪礼一连摊开三张纸牌,方才象征性地问了句,“有想要的吗?”
“呃……”
“一个3。”纪礼将最后一张扑克放在桌子上,“我出完了。”
结果已成定局,简明远却还不死心,拿着几张牌反反复复地计算,算完后崩溃地把手上仅余的4往桌上一扔:“但凡我没把两张2就这么打出去,这局就是必赢啊!”
叶如晦难得没嘲笑他,甚至还算人道地拍拍他的肩膀:“输着输着就习惯了。”
简明远毫不留情地挥开:“你不是早就只剩一张牌了?刚死哪儿去了?”
叶如晦无辜地一摊手:“我就剩张5,你说说我怎么打?”
简明远无话可说。
这才是他最挫败的点。
真要拉个表出来,他甚至输得比叶如晦还多。尤其是每次到了后期,几乎就成了他和纪礼的个人战,明明一直有赢面,可偏偏他从未赢过,这就显得好像他们一方会输全是他的责任。
“以后再碰扑克我就是狗。”
纪礼一边收拾散落满桌的扑克牌,一边朝他笑了笑:“你斗地主其实很厉害。”
简明远捂脸:“别劝我了。”
“叶如晦出牌不讲究投石问路,打出的牌面通常是和上家对比后的第一反应,但你会习惯性瞻前顾后。”纪礼说,“所以你总能撑到牌局后期。”
虽然有拉踩的嫌疑,但不得不说,简明远居然被微妙地哄到了:“所以我和他,你还是觉得我更难对付一些吗?”
纪礼想了想:“你比较好引导,因为你看得出我想让你看的东西。”
“你直说我好骗就行了。”
简明远眼睁睁看着就要对方将扑克牌收进盒子里,猛地一拍课桌:“再来!”
纪礼还没说话,旁边围观了半晌的崔酌月先插了句嘴:“都连输十三把了,还没认清班长和你们玩的就不是一个游戏吗?”
“蛤?”
“你们在斗地主,他在最强大脑。”
“呃……”中午留在教室里的学生并不多,一个接一个被这边吸引了注意,有人忍不住问道:“真的连输了十三局?”
“是啊。”崔酌月乐得当解说,“其实一开始还有输有赢来着,但后来他们发现纪礼就没输过,干脆每局都让他当地主,结果就这样了。”
问话的学生满脸同情:“太惨了。”
简明远的好胜心硬生生被挑起来了:“不行!再来!”
“下次吧。”纪礼把盒子推给叶如晦,朝挂钟示意了下,“快考试了。”
像是为了应和他的话似的,广播刚好响起铃声,昭示午休时间已过。
叶如晦把扑克牌盒往书包里一扔:“散了散了,考试去。”
结果刚踏出门,就差点撞上个人,两颗脑袋重重地碰在一起发出「咚」的一声响。
叶如晦一声骂已经到了喉咙里,拧眉捂着脑袋看过去:“祝屹?”
祝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低声道:“我来拿本书。”
叶如晦「哦」了声,让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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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学习节奏紧,但学校从未压缩众人的考试时间,月考开始和结束时间点严格恪守高考标准,每天两门,一共两天,多余的时间全集中起来上自习课。
这天下午刚好考完最后一门英语,众人还没把被征用作考场的教室恢复原状,毛先知就抱着过来了。
刚刚打印好的绿色纸张哗啦哗啦往后传,入手时还带着熨烫的温度,倒还真应了班主任「新鲜出炉」几个字。
众人一边翻一边对答案,等把整张试卷订正完,心里已经想好这次要怎么在爸妈面前哭了。
毛先知发完一沓纸,手里却还拿着一沓,不过不是灰色,而是白色:“这周已经考过一次月考,所以星期天就不搞周考了。”
底下静了半秒,而后瞬间欢呼起来。
毛先知紧接着就说出了那个表转折的关联词「但是」:“你们星期天还是要按时返校,参加高二年级的体检。”
“呃……”毛先知把手上的体检单分了几份塞给座位靠前的几个学生,吩咐他们发下去:“流程你们去年经历过,我这里不多说,不过今年会多一项测心脏和血压。下午两点到六点,最好不要缺席,有意外情况和我请假。但鉴于事后再去市医院补查会很麻烦,我希望所有人一次性搞定,检查完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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