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说话, 只有一群鸟不知被什么惊动, 扑棱棱从靶场旁边的大树上飞起,盘旋几圈发现啥也没发现, 叽叽喳喳又落下。
战士们原本的挺拔的脊背更直了, 一排排军绿色,像一排排无惧风雨的树, 他们能感觉到, 连长生大气了。
梁汝莲保持敬礼大声道:“报告连长, 是我想当狙击手,逼迫王排长让我假扮小不点。”
“没有逼迫,我自愿的,因为她.......”王学工面色严峻站出来,敬礼汇报,差点说出实情,“她,她是个打枪的好苗子。”
贺向国不嫌事大站出来凑热闹:“报告连长,我也有错,我早发现了没及时阻止。”
三人一人一句,干脆利索把事情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林新军没搭理排长两人组,目光在梁汝莲身上转了几圈,轻轻笑了:“一个女人想当狙击手,你知道狙击手是什么吗?”
梁汝莲听出他语气中的轻蔑,有些不乐意,大声回击:“连长,我可以理解成你看不起女人吗?”
“好大的帽子,是不是下一步要告诉我,领导人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说完这句,林新居忽然毫无预兆爆发了,“你把军队当你家吗?把选拔赛当游戏吗?”
后面的两句,声音之大,把刚落下的鸟重新惊的再次飞起盘旋,有一只大概是头鸟的,气愤的飞到附近拉了朵粑粑表示抗议。
“报告连长,我没有。”梁汝莲大声否认,可惜嗓门比不上,她试图给对方讲道理,“违反纪律,我接受任何惩罚,但连长,我刚才的成绩,应该足以获得参加培训的一个名额,请您批准。”
处罚和成绩,一码归一码。
这个说法获得大部分士兵无言的认可。
如果一切没发生前,他们肯定和连长差不多反应,女人拿枪上战场,开什么玩笑,先不说他们这群大老爷们还在,关键女人天生真不适合。
现在的梁汝莲,全完改变了这个想法,六百米五发全中,连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而且平日里没见她训练过,谁能比她更有参加狙击手培训的资格?
“闭嘴,战士不懂,你也不知道狙击手是干吗的吗?”林新军恶狠狠瞪了眼要开口帮说情的王学工,转头盯着梁汝莲,一字一句道,“你既然枪法这么准,应该多少了解狙击手的日常,想过没有,万一遇上.......”
当着几十名大小伙子,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
狙击手属于非常特殊的兵种。
超远的射击距离需要开阔的视野,平常执行任务大部分单兵作战,比如抢先一步埋伏在制高点,战斗未开始前,提前破坏敌人的坦克等重型武器,又或者击毙指挥官等重要人物。
为了不让敌人察觉,狙击手埋伏数小时,甚至几天几夜常有的事。
几天几夜,除了极小动作的吃饭喝水,排泄均在裤子里解决,听起来不可思议,但的确就这样残酷。
还有,重量十多公斤的狙击枪,支架,弹夹等必需品,还要在地形复杂的环境穿梭,几个女性能有这样的体力。
更致命的,也就是林新军没说出的话,赶巧碰到生理期怎么办?
梁汝莲听明白了,事实上,即使科技高度发达的后世,这个问题依然未能解决,女性狙击手少之又少。
“连长,万事没有绝对,任何困难都有解决的办法,女性的确不适合当狙击手,但不是所有的女性。”沉默片刻,梁汝莲缓缓道,“比如,死亡夫人。”
队列响起低低的吸气声。
谁不知道啊。
怎么把这个人忘记了?
第二强国北国最具有代表性的女军人,她真的称得上传奇两个字,十八岁参军,因为枪法出色成为第一个女性狙击手,服役期间战功赫赫,而后战争结束退役,如果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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