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军队早围了个大大的包围圈,像圈养那般,别管发现了真相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有人靠近无需上报直接击毙。
穷人的命,不值钱啊。
能见到唯一的A国军人被俘虏了!
阿妹一直在寻找机会,想着把人救出来,带她一起走,可是接近的机会有,语言不通,而且她有点不相信这个怂的连女人都比不上的A国军人。
感觉万一事发会毫不犹豫把她卖了。
阿妹身体僵硬走过去,假装自然挽住老太太的胳膊,那胳膊瘦弱到有点硌人。
她并不确定是不是恩人的奶奶。
梁张氏一点也不害怕,这样的场面见的多了,无数次送情报遇到敌人,敌人拿枪顶着她的脑袋,最后还不是安然脱险。
她一点点松开藏在腰里藏的枪,最差的结局无非同归于尽。
山野足够宽阔,百姓们打完饭,零零散散分开找地坐下,两人没交流,随人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确定四周无人,梁张氏压低声音道:“闺女,你是谁?”
她确定不认识,想来想去可能是滞留黑国的援助同胞。
阿妹听不懂,低声试探:“梁汝莲的奶奶?”
恩人名字的发音,她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牢记到骨子里,做人不管贫穷富贵,要感恩,等孩子长大了也要牢记,一个叫梁汝莲的军人阿姨救过他。
前面的名字发音清晰,后面的奶奶就不行了,带着黑国人特有的口音。
梁张氏奇怪极了。
不是同胞,可一个黑国女人怎么认识她,啊,不对,认识大孙女。
王杏芳说的一件事忽然出现在脑海。
梁张氏爱听大孙女在部队里的一切,王杏芳是个话痨,其中关于梁汝莲参加侦察任务立功的过程每次说起来吐沫横飞,快赶上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了。
说实话,梁张氏不怎么信,没听说大孙女会针灸呀,但也说不准,毕竟之前也没见过摸过枪不是。
不会黑国话没事,难不住一个老革命。
梁张氏随手捡了根细细的树枝,模仿针灸的手法,在自己身上扎了几下。
阿妹顿时激动的脸通红:“梁汝莲的奶奶,梁汝莲的奶奶。”
真是恩人的奶奶。
为了证明自己身份,她做了个抱孩子哄睡觉的姿势。
如果换个场合,梁张氏笑的嘴巴能咧到耳朵根,大孙女真厉害,间接救了她一命呢,人善行天下,种下的善果没准哪天就有回报。
两人就这么比划加简单的词语交流起来。
阿妹重新变的担心,恩人奶奶怎么来到的这里?太复杂的话没法比划,她暗暗指了下附近的村民,又指指宁山方向,然后手模仿枪的姿势对着自己开了一枪:“呯呯!”
她只能暂时救恩人奶奶,想活命唯一的路,往宁山那里跑。
梁张氏苦于不懂黑国话,大半天只能观察敌人的数量武器等,收集不到太重要的信息,她大概明白了阿妹的话,想了想,悄悄掀开衣角,露出腰间的□□。
阿妹惊恐捂住嘴,结结巴巴低声道:“梁汝莲奶奶,军,军人?”
梁张氏淡定点点头。
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竟然是军人,这完全颠覆了阿妹本就不大世界观,她震惊的好一会才消化完毕,然后,重新变得激动:“丈夫,丈夫。”
这是她特意找人学的A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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