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提前定好的闹钟,而是隋钦的电话,她还将睡将醒。
“怎么了?”
隋钦的声音如清晨的露水:“方云旗在医院。”
林白榆睡意朦胧,没转过弯来,“他昨晚没离开吗?”
“他被救护车送去的。”隋钦的嗓音顺着虚无的网络传进她的耳朵里,令林白榆清醒无比。
再度回到医院里,她见到的是几个登山客在外面聊天。
“……咱们今天的日出错过了哩。”
“你说这年头,还真有信这个的啊,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小年轻嘛,最爱搞这一套,不过一次性的,比在身上纹什么,以后后悔好多了。”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啊。”
林白榆听着有些异样,隋钦拉着她停在他们面前。
“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你们是他的朋友吧,诶,好好劝劝他,身体最要紧,其他都是虚的。”
林白榆嗯嗯应了。
等进了里面,就看见整个头都被纱布包起来的方云旗,像电视剧里的画面。
隋钦关上门。
他直接问:“昨天听见我们说话了?”
方云旗啊一声:“怎么还通知你们了……”
隋钦一把拉开窗帘,屋外已经天亮,他转过身,倚在墙上,看向病房内。
林白榆一点也不信:“你偷听我们说话?”
方云旗立刻装晕,躺倒。
林白榆才不信他,“你再不起来,我要叫医生了,让他在你头上缝几针。”
“林星星你也太恶毒了吧。”方云旗睁开眼,又扯到额头,撕了一声:“听到了听到了。”
他一开始觉得他们的对话很神奇,什么伤口转移的。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了,离开医院就去了丰山。
方云旗经历的第一个人生生死大事,是秦北北这个朝夕相处的朋友与同学的死亡。
也许是冲动,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坦点。
“你听见了多少?”林白榆问。
“没多少。”方云旗摇头,没说。
他好奇隋钦与林白榆之间隐藏的事,却一个字也没有问,没有问那些不符合常理的事。
他从来不蠢,他们的事,他不想去插一脚。
“磕一下又死不了,我皮糙肉厚的,过几天就好了。”他说:“就是我这个腿,这几天走不了路。”
他觉得,试一下又死不了,受点罪而已。
可万一是真的,那多好呀。
不知道下辈子,他们还会不会像这辈子一样,再遇见。
林白榆很想问,你是不是喜欢秦北北。
可最后,她还是没有问。
临走前,方云旗问:“钦哥,我这次把每个殿都拜了,总不会拜错了吧,应该会被听到的吧。”
他今天才知道,原来上次他与秦北北拜的是求学业的。
隋钦弯唇:“会。”
方云旗信了,没忍住笑。
林白榆心想,好像每个人都会对隋钦的话信以为真,他天生就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质。
离开病房,她问:“他肯定听见了我们的关系。”
隋钦不置可否,反问:“我们不可告人?”
林白榆手指戳他,压低了音量:“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转移的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