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清峻的骨骼外包裹着坚实的肌肉,撞在我身上竟然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只有短短几秒,沈南屿便慌乱地撑起身子,问:“你还好吗,是不是撞疼了?”
“我……”我想说没事,但一张口忍不住咳嗽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他声音里难掩愧疚,“撞到哪里了?”
四周闪烁着手电筒和手机的光,我看见沈南屿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甚至还有一丝心疼。
“没关系……”我说,“我没事,你还好吗?”
“我也没事。”他摇摇头,一只手仍然紧紧握着我的手。
黑暗持续了将近两分钟,终于,头顶的水晶灯倏然亮起,音响里传出一道女声:
“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由于电路故障原因,……”
忽然明亮的光线刺痛我的眼睛,我眯起眼,朦胧中看见沈南屿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深深地看着我。
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我看见他抿紧的嘴唇,想起刚才那一瞬温热的触感。
四周的人群开始在工作人员的疏散下有序离场,沈南屿看着我,轻声问:“我们也走吗?”
“嗯,”我点点头,扶着他借力站起来,无意间发现他仍然牵着我的手,并且似乎没有放开的打算。
通道狭窄,沈南屿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身后,视线尽头是他挺拔的背影和我们交握的手掌。走出音乐厅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提回去的事。
最后是我想起什么,问:“学校今晚还有门禁吗?”
“今天没有。”沈南屿淡淡回答,“开学前一天,有同学坐很晚的车返校。”
说完他垂眸看向我,问:“你饿吗,要不要吃夜宵?”
这时,他终于发现自己还牵着我的手,脸上的表情窘迫了一瞬,放开我说:“抱歉……”
“没关系。”我收回手,掌心仍有他的体温。为了缓解尴尬,我主动问:“刚才说吃夜宵,你想吃什么?”
沈南屿认真思索片刻,说:“附近有一家我常去的小面馆,可以吗?”
我点点头,“嗯,可以。”
沈南屿领着我找到一家门面很不起眼的小饭店,它甚至不太能说是饭店,只有门口挂了一块老旧的木板,写着“汤面、水饺、炒菜……”等不算菜名的菜名。掀开门帘进去,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小店里摆着五六张桌子,几乎每桌都有人。老板似乎认识沈南屿,热情地招呼他进去,把我们两个安排到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上。
“好久没来了,吃点什么?”老板问。
沈南屿看向我,我说:“你点吧,我没有来过,听你的。”
于是他认真问了我的忌口,点了热汤面和几个小菜。我们两个为了今天的音乐会都穿了正装,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等菜的时候互相看了几眼,某个眼神相交的时刻没忍住相视一笑。
沈南屿先脱下外套放在旁边的塑料凳子上,又摘掉领带解开两粒纽扣,说:“这样习惯多了。”
我也学他的样子脱了外套和领带,心想还好我没什么洁癖,要是换了傅之珩,现在绝不可能安稳坐在这里。
“不好意思,第一次请你吃饭这么简陋。”沈南屿抱歉地笑了笑说,“不过老板的手艺很好,去年我在附近做家教,每周都会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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