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放下手机问:“你刚才说什么?”
傅之珩噎了一下,说:“……没什么。你看看名单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我看过了,没问题。”
这次的订婚宴我全程没有插手,从礼服到酒店全部都是傅之珩找人操办的。他一向挑剔,但凡能过他的眼,一般来说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好歹是你自己订婚,怎么一点都不在意。”傅之珩叹了口气,略显不满地说:“我有两个朋友,前段时间因为装修新房意见不合,最后闹到分手。当时我想,我和时鹭这辈子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他说的朋友我也认识,当时听到这件事我感到很难理解,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依然因为这种事情吵架分手。
我更不明白的是,傅之珩谈起这件事,语气里竟然有一点点酸。
“吵吵闹闹或许也是一种情趣……”我沉思着说,“但是我不太喜欢。”
傅之珩脸色更加无奈,半晌,自言自语地小声说:“知道你不喜欢。”
生病的傅之珩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像某种缺水的植物,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我问他要不要回卧室去睡,他问:“那你呢?”
“我看资料。”我说。
“不,我想你陪我睡。”他仗着生病耍无赖。
“……你几岁了?”
……
最后我还是拗不过傅之珩,被他半拖半抱地拖回卧室。就算是生病,他的力气也比我大很多。
躺在床上,他从背后抱住我,说:“晚安宝贝。”
昨晚我因为他没有睡好,现在隐隐也泛起困意,于是便没再抗拒,闭上眼睛说:“晚安。”
傅之珩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优点的优点,他虽然喜欢赖床,但没有起床气。相反我很少赖床,却会因为被吵醒而烦闷很久。
所以傅之珩总是习惯用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安抚刚睡醒的我,哪怕我表面完全正常,他也能看得出我实际上心情不是很好。
今天也是,被电话吵醒时我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还没作出什么反应,身后的傅之珩就抱着我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发,黏黏糊糊地问:“怎么了?”
“电话。”我捞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沈南屿。
傅之珩显然没完全醒过来,也没看到我的手机,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我接起电话,问:“喂?”
“是我。”手机里传出沈南屿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表白之后他和我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了一些,“没打扰你工作吧?”
“我在家。”我说,“傅之珩生病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问:“他还好吗?”
“没事,只是有点发烧。”
“唔,”沈南屿想了想,“我也没什么事,原本想约你吃晚饭……你有时间吗?”
约我吃饭……我无奈笑笑,说:“今天没有。”
沈南屿仿佛猜到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意外地问:“那改天可以吗?”
“好。”
电话那边再次陷入沉默,片刻之后,沈南屿很轻地笑了笑,说:“其实我以为,你拒绝我之后会完全不理我。还好,你没有讨厌我就好。”
我的大脑可能还不是很清醒,一时反应不过来,问:“为什么不理你?”
“失败的表白总是会让人失去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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