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我也知道你的伴侣并不忠贞。”
“那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我说。
“我喜欢你,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沈南屿说,“如果你想用破坏别人家庭这样的借口劝告我,我可能不会接受。”
“……”我哑然失笑,想了想说:“可你确实在破坏别人的家庭。”
“家庭”这个词我至今仍不太习惯,说出口时莫名感到别扭,而沈南屿面色坦然,说:“我不在乎。”
他或许真的不在乎,从我认识他那天起,他对大部分事情都是淡漠的,我看不出他在意什么,也看不出他不在意什么。好像只有少数面对我的时候,他会有不加掩饰的快乐和苦闷。
“我不认为名存实亡的婚约可以束缚你的自由。”他淡淡地说,“你还没有尝试过除了傅之珩之外的可能,难道不觉得遗憾吗?”
说着他绕过办公桌走到我面前,单膝半蹲,仰头看着我,过了很久,说:“我会比傅之珩做得更好。”
沈南屿的眼皮很薄,睫毛长而不翘,鼻梁和下颌的线条不像傅之珩那样凌厉,而更多了种出尘的淡薄和清冷,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山麓薄雪。
这样一个本该被仰望和追逐的人,现在蹲在我面前,望向我的目光倾注了难以言说的眷恋,就好像我的答复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很难相信沈南屿会有这样直白而热烈的情绪。
“对不起。”我说,“我不想谈恋爱。”
“我知道……”他垂下眼帘,说:“如果不是谈恋爱呢,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让我陪着你,哪怕用我来消遣解闷,也不可以吗?”
“这样的话,和朋友有什么区别?”我皱着眉头问。
沈南屿看向我,摇摇头说:“不一样。”
他牵起我一只手,小心地握住,放在自己左胸口,说:“我不会因为朋友心跳得这么快。”
掌心下的胸膛真实而温暖,包裹着一颗用力跳动的年轻的心脏,我试着动了动手指,透过白衬衫,指尖仿佛能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
“试着开始一段新的关系,不好吗?”沈南屿看着我说,“不用喜欢我,也不用给我承诺。”
虽然我不想过多揣测沈南屿的意图,也不觉得他像傅之珩身边的那些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他这么说,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一些不好的联想,抽回手说:“你应该明白,这是出轨。”
他很轻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不在乎。”
咚咚,助理在外面敲门:“老板,傅先生过来了,在楼下等您。”
傅之珩?过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条件反射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
“知道了,等我一下。”
说完我收回目光看向沈南屿,“你……”
“我在这里等你。”他先我开口。
无奈我只好叹了口气,说:“随你吧。”
我以为傅之珩来找我有什么要紧事,结果只是送蛋糕。
他副驾上放着某个五星级酒店的下午茶礼盒,一层是花和水果,一层是两粒甜品和一小罐红茶,见我下楼他忙不迭拉开车门,摘了墨镜随手插进胸前口袋,对我露出一个和下午三点的太阳一样明朗的笑,问:“上班累吗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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