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点燃跳跃起闪烁的小火苗,暖色的烛光映照在沈南屿脸上,让他的目光看起来格外温柔。我轻声给他唱了一首生日快乐歌,然后他闭上眼睛认真地许下愿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许什么愿这么久?”我问。
沈南屿看着我,眼里带着笑意,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是忍不住透露一样,说:“都是和你有关的。”
“都?”我故意揶揄说,“这么贪心哦。”
沈南屿知道我开玩笑,也笑着说:“我可能比你想的还要贪心。”
我们两个分了蛋糕,虽然我不太嗜甜,但因为是他生日,也陪他吃了一整块。
下午天气放晴晒干了潮湿的水汽,现在夜幕降临,空气又重新冷了下来。吃完蛋糕,我们两个沿原路回去,路上沈南屿不露声色地牵起我的手,我没有拒绝。
路灯下的影子变长变短又变长,安静的街道上,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他的手不像傅之珩的那么硬朗,皮肤有点薄,关节也很清瘦,让我不禁回想傅之珩二十岁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好像没有。
从小到大傅之珩都是保护者的角色,哪怕在少年时代也从来没有脆弱或者需要依赖谁的时候,他带给我的安全感,有时候比我父母还要多。
正想着我抬头看见不远处公司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车灯没开,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
毫无预兆的,我心里冒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傅之珩在车里。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仿佛有所感应,车门从里面推开。傅之珩下车站在原地,看向我和沈南屿的方向。
隔着昏暗的夜色,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十分强烈的情绪,反而很平静。
反倒是沈南屿,牵着我的手微微握紧,好像怕我放开他一样。我察觉到空气里的暗涌,转头看过去,见沈南屿不易察觉地皱起眉头,看向傅之珩的目光充满戒备和敌意。
他以前好像没有表现过这么明显的排斥,难道是因为我们之间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让他产生了什么变化吗?
我收回目光,任由他牵着,没有说什么。
走到近前,我终于看清傅之珩的脸,他好像看不见沈南屿一样,目光始终跟随着我,看到我走来,脸上慢慢浮现出浅淡的笑意,问:“这么晚出去怎么不开车,冷不冷?”
我摇摇头,“不冷。”
傅之珩这才把目光移向旁边的沈南屿,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我们两个交握的手,不冷不热地问:“还不放开么?”
这句话明显是对沈南屿说的,但沈南屿没有动,淡淡看着傅之珩说:“和你没关系吧。”
“和我没关系……”傅之珩舔了舔后槽牙,漫不经意地笑了,“你牵的是我未婚夫。”
“你牵过的不只是你未婚夫。”沈南屿不咸不淡地反击。
看样子两个人依然看不惯对方,我不想在大马路边看他们起冲突,只好主动放开沈南屿的手,说:“好了。”
沈南屿察觉到我的动作,立马收起不算尖利的爪牙,低头看过来,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傅之珩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揽着我的肩把我搂到身边,给我披了一件下车时拿出来的外套。
“小鹭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没有意见。”他淡淡看向沈南屿,说:“但你在说喜欢之前,请至少懂得怎么爱护他。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还让他陪你散步,而且这么冷的天气,你牵他的手不觉得他冷吗?”
傅之珩语气不算重,甚至称得上是克制,但我从中听出了极大的不满。我知道哪怕我自己并不在意,但在他看来,这些小事都是很严重的事。
“我……”沈南屿看着傅之珩,最终没有辩驳什么,目光转向我,脸上露出愧疚,“对不起,你陪我过生日我太开心了……忘了这件事。”
我余光看到傅之珩眉头皱得更紧,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没有开口。
“没关系。”我说,“他说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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