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两个换了位置,我背靠着沙发,傅之珩撑在我身体上方,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继续吻我。他的睫毛湿漉漉的,黑而浓密,像两扇被打湿的鸦羽,在脸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有的人生来风流多情,光用眼睛就能蛊人,傅之珩就是这样。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他的身体接触停留在拥抱,我把他当作是最好的朋友和家人,也就没有发现其实他可以吸引我,无关亲情友情的那种吸引。
也许,就算我们没有一起长大,也终将会有这么一天。
我渐渐开始回应他的亲吻,试着将手攀上他的肩。傅之珩的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腰,微微一用力,把我捞进怀里。
吻了很久他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低声问:“你们今天在一起,除了逗兔子,还做了什么?”
尽管他极力控制,我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淡淡酸意。
他果然还是很在意。
“没有什么……”我说。
“是么,”傅之珩眸光暗了暗,手掌似有若无地摩挲到我后腰,说:“我还以为……算了,是我想多了。”
我大概猜到他想什么,没有解释,主动往前一点,嘴唇碰到他的嘴唇。
傅之珩自然不会让我浅尝辄止,他托着我的后脑勺阻止我退避,再次深深地吻了进来。
我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亲吻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全部交给他。
在傅之珩这里,我常常觉得自己轻得像一片云,他像大人抱小孩那样面对面抱起我,把我带回卧室放在床上,于是我变成一朵铺开的云,漂浮在柔软的鹅绒被里。
傅之珩轻轻摸着我的头发,问:“你会拒绝我吗?”
我不知道……
“你不说话,我就当作是不会了。”
他俯身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是鼻尖,最后是嘴唇。
这次的吻更加暧昧潮湿,他的手掌沿着我的胸口缓缓往下,挑开我浴袍的系带,像剥开一颗糖。
虽然不是第一次将没有遮蔽的自己呈现在他面前,但我还是敏感得像从来没有被注视过一样。他只是看着我,就让我的血液开始沸腾叫嚣。
“脸好红……”傅之珩轻轻亲吻我的脸颊,“害羞了吗?”
房间里的檀木香薰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玫瑰,淡淡的花香让此刻的气氛愈发旖旎。傅之珩的身体很热,小麦色的皮肤在暖色的灯光下有种健康而诱人的光泽。我看着他,全身都好像开始发烫。
“没有……”在我说话的同时,他掐着我腰的手沿着小腹滑下去,不轻不重地握住我的腿,于是说出口的半句话变成一声轻哼,我抓住傅之珩的手,摇摇头说“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掐着我的膝盖把玩,稍一用力,就轻易打开了我的腿,“上次明明是喜欢的。”
上次……并不算久远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那天我喝醉了,傅之珩第一次为我做了那件事。
而现在我是清醒的。
我清醒地感受到他的吻沿着我脖颈往下,虔诚地吻过我身体每一寸皮肤。
在他的亲吻里,我所有发出口的声音都变成欲拒还迎,甜腻得不像是我自己。
我开始变得不那么轻盈。
像浸饱水的云。
最后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控的,直至意识渐渐清醒,我看见傅之珩温柔地轻笑说:“怎么这么容易就投降?”
于是我的脸更烫,别开眼睛不肯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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