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我的碗,“吃不下了?”
我的早餐几乎没动,现在更没心思吃,只好嗯了一声说:“不太饿。”
沈南屿也抬头看我,面露忧色,问:“不合口味吗……”
我心里想着别的事,敷衍地对他笑笑说:“没有。”
说完我继续低头给医生朋友发消息,问:“这个药安全吗,有没有副作用?”
“安全。”那边很快回答,“目前没有发现特别严重的副作用。”
我放心了一点,回了句“知道了谢谢”放下手机。
现在我基本可以判断,如果只吃这一种药的话,傅之珩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联想到傅伯父的病,我不敢松懈,想了想起身说:“我去打个电话。”
桌上两人同时看向我,表情都有些懵,不过谁都没敢多问。
我去书房拨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接起,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小时总。”
“嗯。”我开门见山,说:“帮我查一下之珩这半年的体检记录。还有所有看病的记录,只要是见过医生,我都要知道。”
“这……”那边难得露出犹豫,“这种比较隐私的东西,可能不太好查。”
“所以才拜托你。”我说,“记得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电话里沉默片刻,那边到底职业素养比较高,只思考了两分钟就答应了:“好的。”
从傅之珩昨天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他压根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我直接问他,他多半会打着哈哈混过去。所以我不如自己查,没事最好,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有事我也能直接把证据甩给他。
整整一天因为想着这个,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傅之珩和沈南屿大概以为我还在生昨天的气,所以都没有主动来打扰我,这倒也好,省得我编理由敷衍他们。
等到五点左右的时候我接到电话,那边说东西整理好了,问需不需要送到我家里。我远远看见傅之珩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想了想说:“不用了,约个地方我去找你。”
挂掉电话我去客厅准备换衣服出门,刚把外套从衣架上拿下来,傅之珩就像一条敏锐的警犬,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问:“你去哪!?”
许久没见到人影的沈南屿也从家里某个地方冒出来,虽然没说什么,但看我的眼神明显透着警惕。
我此刻缺乏耐心,漠然开口说:“去找乐子。”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都愣住了,傅之珩反应比较大,当即扔下游戏机跑过来,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边扣扣子一边看向他,“我出去玩,别跟着我。”
这下沈南屿也待不住了,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哥哥……”
“怎么了,”我看向他,“你连我和别人交往都想管么?”
说完我又把目光转向傅之珩,“还有你,没记错的话,我没有干涉过你的社交和娱乐,现在你应该也没有理由管我吧?”
我自认不是一个尖锐的人,也很少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刻。但昨天和今天的事加起来,让我很难做到对两个人和颜悦色,尤其是他们的占有欲,让我觉得自己像一根被两条饿犬盯着的骨头。
没有人喜欢做一根骨头。
四目相对,傅之珩先做出让步,小声说:“你去哪我送你,你自己开车我不放心。”
他垂着眼帘,委屈压过了嫉妒,差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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