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吗?”他坏心思地揉了揉,又继续往下,“还是这里?”
“南屿……”
“沈南屿。”
在我开口的同时,傅之珩也进来了。他端着一杯水,嫌恶地皱了皱眉,对沈南屿说:“下去,别胡闹。”
沈南屿被打断,自然也不大高兴,但还是听话放过我,摸了摸我的头发,小声抱怨说:“烦人。”
我无奈笑笑,转头看向傅之珩。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面容缓和了许多,端着水杯走到床边,温声问:“喝水吗宝贝?”
“嗯……”我撑着身子坐起来一点,就着傅之珩的手喝了两口水,摇摇头说:“不要了。”
他放下玻璃杯,弯腰亲亲我的额头,说:“再睡一会儿吧,昨晚累到了。”
不得不承认结婚之后傅之珩变得温柔许多,不只是像过去那样没有原则地让着我宠着我,而是整个人都因为知足而变得平和。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好像已经得到了生命中所有所求所想,所以才甘愿收敛锋芒,让自己成为婚姻中更加包容的那一方。
以前我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的,到如今才蓦然发现,原来他爱我那么多。
“宝贝?”傅之珩轻声打断我的走神,无奈而宠溺地揉揉我的脑袋,“发什么呆。”
我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说:“没什么。”
说完我又躺回去,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的下巴,说:“我要睡了。”
“睡吧。”傅之珩又亲了我一下。
两个人安静离开,像约好的一样谁都没有再来打扰我。
这一觉我睡得很安稳,再次睁眼时外面已经日落黄昏,金色的夕阳铺开一地,让人有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
我收回目光,看见茶几上放着昨天带回来的电脑和提包,大概是傅之珩帮我收起来的。
我毫不怀疑他没有看过里面任何内容,别说现在我带回来的可能是敏感的商业文件,就算是以前我的日记本随手放在桌上,他也从来不会翻开看一眼。
这种从小养成的尊重,是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想过放弃婚约的最基本的前提。
我趿着拖鞋走过去坐在地毯上,把包里的病例和文件拿出来,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一张一张翻看过去,心情还是不免闷闷的。
傅之珩第一次看医生,是在傅伯父病倒后不久。
或许是伯父的病让他预感到什么,又或者刚好那段时间他工作太累出现了一些症状,总之他去做了一个详尽的体检,然后约了医生。
我无法想象当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脏可能出了问题是怎样的心情,更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做到嘻嘻哈哈地对我瞒天过海。
后来他又去过几次医院,开了药,听医生的建议减少了一部分工作,调整自己的作息。
他瞒我瞒得很好,每天朝夕相处,我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又或者只是我粗心。
从手里拿到的病例来看,傅之珩现在还没有到患上心脏病的程度,只是有一些不太妙的前兆,放到普通人身上可能只要多休息就好了。
但他有家族心脏病史,自己年轻时又从来不爱惜身体,不仅常常昼夜颠倒,还喜欢玩刺激的运动项目,所以医生要他调整作息的同时适当服用药物。
忽然想起不久前他还带我去跳伞,我气不打一处来,很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活够了。
我把病例整理好收起来,又翻出那几份涉及财产问题的文件,发现大多与我有关,不是悄悄转移到我名下,就是把账目变得干净清晰,好方便我继承,字里行间,就差把“遗产”两个字直接写上去。
傅之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正想着,卧室门轻轻推开,傅之珩像是感应到我在想他一样出现在门口,先望了一眼床的方向,发现我不在,又看向这边。
目光相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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