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气是假的。
但周泽期也不是气奚水,他气奚水有什么用,那些人见着奚水,就好像一群见到了蜂蜜的黑蚂蚁。
说到底,他气自己更多。
他做不到视而不见,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更加做不到真的和一条守着肉骨头的狗一样。
他要奚水的眼里有他,他要奚水说喜欢他,那样,做狗也行。
周泽期不想等了。
真不想说。
就摊牌,换他追奚水,从头来。
害不害怕呢?
周泽期参加过那么多比赛,都没产生如此刻一般的紧张心情。
走出这扇门。
他有做好和奚水形同陌路的准备吗?
他吻过小天鹅,抱过小天鹅……
他是他的。
“周泽期…”在周泽期的手刚触上门把手的时候,奚水从身后扑来,抱住他。
周泽期瞬间被巨大的喜悦笼罩,他没给奚水说话的机会,把人一把抱起来抵在门上,疯狂吻下去。
奚水仰着脖子,手指掐住周泽期的肩。
周泽期单手就能将他抱起来,他悬空,靠着周泽期的臂膀才能不滑下去。
奚水听见两人的心跳逐渐开始同频,在周泽期放开他许久,他才慢慢找回神识。
“我要说话。”奚水声音沙哑,双眸含水。
周泽期抵着奚水额头,“你说。”
“你,你别走。”奚水耷拉着眼,不敢直视周泽期。
“为什么?”
奚水又不开口。
周泽期猜到他肯定在钻牛角尖,说不定还在想着等回家了问问林小金,到底该怎么办呢。
“奚水,你在苦恼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短短一句话,奚水说得无比艰难,他说完后,迎上周泽期的目光,发现对方眼睛发红,像饿极了的野兽。
“不知道?”周泽期凑过去咬了一下奚水的脸。
“什么叫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向我表白?那你为什么亲我?”不说这些,周泽期手掌按在奚水的胸口,“宝贝,你知道你心跳有多快吗?”
“还是说,你对谁都ying得起来?”
“说话。”
“你不说话,我以后也这样对其他人好不好?”周泽期有一下没一下啄吻着奚水的脸,目光像一张网一样,“好不好?”
奚水艰涩开口,“不好。”
“为什么不好?”
奚水说不好的时候,生怕周泽期走了一样,两条小腿圈住周泽期的腰,还挺有劲儿。
奚水像一只被困在笼子的小天鹅,不知所措。
屋内是热的,窗户太小,没有通风口,比屋外还要热,还是闷热。
奚水感觉自己像在水里被浸过一遍,汗珠从鬓角往下,在下巴汇集,快要落下的时候,周泽期垂首,伸出舌尖给他舔掉了。
奚水的脸登时变得更红。
“喜欢你,”在周泽期的视线还没挪开,维持着亲吻奚水下巴的姿势的时候,奚水开口,声音低低的,眼神明亮又小心,“我喜欢你。”
说出这对奚水而言,意义最非凡与重大的一句,之后的就要简单许多了。
他抓着周泽期胸襟,睫毛都被汗水浸染得湿润明亮。
“我不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
“我只对你才心跳加速,只想和你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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