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周泽期咬了一口奚水的脸,“要学会克服害羞,与害羞和解。”
-
闹钟在早上五点半准时响起。
外头天光微亮。
奚水把头往被子里钻。
周泽期睁开眼睛,呼出口气,摁了闹钟,把奚水从被子里薅出来,“你的早功该开始练了,练完再睡。”
奚水苦着脸,头发乱糟糟的,周泽期抢在他前边帮他扒拉了两下。
“你去练早功,我去跑步,”周泽期哄着他,“我给你买榴莲。”
奚水觉得这很奇怪。
以前没谈恋爱的时候,到点他就能起床,虽然也挺痛苦,也挺不耐烦,但现在被周泽期哄得心情意外的平和。
他“嗯”了声。
“我屁股不痛了。”他又说。
周泽期在衣柜里找衣服的身形一僵,他手里拿着一套运动服,缓缓转过身,笑得有些危险,“你在暗示我什么?”
奚水看明白了周泽期的眼神,从床头柜上把裤子穿上就跑。
周泽期没拦他。
奚水拎著书包气喘吁吁跑回了家里,他开了冷气,去换了练功服,设置好了一个半小时的倒计时,挑了一首自己喜欢的音乐。
哪怕他热爱舞蹈,热爱芭蕾。
但在这个过程中,也不全然都是荣耀、欢欣与享受。
动作一直不达标的自我厌弃感,控制饮食带来的负面情绪,一些对自己的过高期待,奚水每次在练功房,对着镜子的时候,都好像能看见过去十几年的每一年的自己。
一模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地点,同样的早功,亘古不变。
奚水叹了口气,将腿劈开,腰往前压下去。
下一秒,周泽期那懒洋洋的说话调调出现在他耳畔。
“你们劈叉是不是也有不同的度数?那就每个度数,挨着练一遍?”
奚水鼻尖的汗落在地板上,默数到时间后,他瘫在地上,从小凳子上把手机拿在手里,就这么躺在地上。
林小金在二十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
[京大最近不是要重新做那招生简章吗?我听许未说,他想推荐你去。]
奚水想了想,回复:听说之前都是京学那些专业的学霸,京体京舞不参与的。
除了体育学院和舞蹈学院,以及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当成院训,仿佛遁入空门不染世俗的艺术学院,其他专业被统称为京学。
[你昨天比赛那个开场火了嘛,学校正好可以借力宣传一把,再说了,京舞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舞蹈学院,只是没能独立成大学有点吃亏。]
当然吃亏,京大里边的舞蹈学院和体院,分数线都要比其他的专业性院校要高,特别难考。
去年京大校友拍摄的招生短片,底下网友评论好一些都是:
-降分两百,你就能录取我!
-再给我五百年,一定上京大!
-想去京体,但这分也太高了,快赶得上国体了。
-京舞也是。
[哎,昨天你和周泽期吵架了?你俩还挺爱吵架的。]
奚水抽了两张卫生纸按在额头,“你怎么知道?”
[有人在楼道那角落里躲着抽烟,从门缝里看见你俩那吵的,你哭得那嗷嗷声,丢死人。]
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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