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随着吻一起混入口腔中,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冰凉,黏腻。
奚水胸腔里的氧气被挤压利用得所剩无几。
他仰着头,舌尖被吮吸得发麻发痛。
周泽期单手把人抱起来,放在鞋柜上,凑过去亲,咬别的地方。
奚水抱着周泽期完全打湿了的头发,掌心也变得湿漉漉的。
屋外雷声轰鸣,闪电偶尔出现,会让天际瞬间亮得刺眼,只能那一瞬间,才可以看清浴室里的两人。
小天鹅被咬住咽喉,发出低声的哀鸣。
它柔软的白色的,纯净无比的羽毛湿漉漉的缠结在一起,还要承受来自外界迅猛的撞击,小天鹅的哭声却被雨声完全覆盖住了。
奚水在周泽期怀里沉沉睡过去,周泽期帮他整个洗了一遍,擦干塞进被窝里。
连吹头发都只是半醒,耷拉着眼皮嘀咕了几声就又睡过去了。
一是下雨天好睡。
二是做得好累。
三是哭得好累。
周泽期倒还好,舞蹈生的体力虽然不错,但比起周泽期这一类搞体育搞了十多年的人高马大的体育生,还是差了一大截。
伺候完奚水,周泽期才去打扫浴室,把玄关处的水渍都拖了,又去厨房用高压锅压上牛腩,才得空去拆那快递。
拆到一半,周泽期缓缓把盒子盖上了,他还是比较想看奚水自己亲手拆。
时间还早,刚过八点,这样的恶劣天气,使得屋里的灯显得苍白凄清。
周泽期坐在沙发上,看的是经管专业书还有公司里往年的一些商业企划案。
奚水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他们京舞教务处的电话,奚水存了备注。
“喂。”周泽期声音有些沙哑,淋了雨,又很久没开口说话。
那头的人一听就知道不是奚水,“奚水呢?”
“他在睡觉,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等会转告给他。”周泽期站起来去倒水。
“好的,”对方语气冷静,“是这样的,纽洛芭蕾舞学院的邮件已经发至他的个人邮箱,麻烦你提醒他,查收并回复那边的办公室。”
周泽期语气微顿,“好的。”
“另外,我们也希望他能慎重考虑纽洛芭蕾舞舞团的邀请。”
周泽期垂着眼,“好的。”
教务处挂了电话,周泽期回过神,发现水杯里的水溢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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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水只睡了一个小时,他摸摸肚子,饿了,又摸摸上面,红着脸把被子拉到了头顶。
一直坐在床沿的周泽期感知到他醒了,伸手把奚水头顶的被子拽了下来,“醒了?”
主卧没开灯,奚水只隐约看见了周泽期的身形轮廓,他坐起来,开了壁灯,“你,你怎么坐着?”
周泽期扭头看着奚水,“教务处给你打了电话,让你回复那边学院给你的邮件,还有,为什么舞团也邀请了你?”
世界六大芭蕾舞团,纽洛芭蕾舞团也是其中之一,受邀的芭蕾舞者应该感到莫大的荣幸,应该立即答应下来才对。
对方应该是看了奚水在前段时间艺术嘉年华上的表演才发来了邀请。
奚水挠了挠头发,“我只去舞蹈学院学习,不去舞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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