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和神称兄道弟的牛人,万一哪天云先生真的脱离俗世了,潼前辈怎么就不能混个神使当当?
几个人开始熟练地善后,潼关小声问云鸿,“人就这么带走的话,能行吗?”
毕竟他只是疯了,又不是死了。
万一哪天突然清醒过来,谁防得住?
云鸿心情复杂的看了李先生一眼,叹了口气,“我把他的任督二脉斩断了,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体弱多病的那种。”
估计随便来个退休老人就能把现在的李先生打趴下。
他对李先生的感情十分复杂,毕竟曾经亦师亦友,互为支撑。
云鸿还真下不了杀手。
但后来他们走的都太远了。
更何况李先生在这些年真的害了太多人的性命,于公于私,云鸿都不可能,也不想包庇。
还是交给别人处置吧,看是替受害人抵命还是怎么着……
李先生被带走了,但这座山也被毁的差不多了,简直就跟陨石撞击过一样,坑坑洼洼。
至于后山的果园、灵药田,更是十不存一,冷静下来的云鸿肉疼得直哆嗦。
“妈的,这得让别动局报销了!”
安格失笑,“刚才潼关说让我问问你,是要让人来整修,还是选别的地方住?”
云鸿没好气道:“只有山就山神的,哪能动辄让山神搬家呢?”
说完,他自己也笑了。
当天晚上,露宿荒郊的云鸿久违地做了个梦,亦或是又从脑海深处翻出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碎片。
他看见了少年李淳风,那样自信满满,那也要意气风发,像春日水边抽出的第一抹嫩芽。
然后也不知哪里突然刮了一股寒风,嫩芽迅速枯萎凋零,只剩下一段枯涸的老树皮,艰涩又可恶。
云鸿猛地睁开眼睛。
“怎么了?”巨大的白色狼头探过来。
“没什么。”云鸿缓缓吐了口气,屈起手指,轻轻挠了挠白狼的下巴。
看着白狼惬意地眯起眼睛,云鸿忽然一阵轻松,倍感庆幸。
还好,你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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