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政合也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俩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其实,这婚事也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有时间两家人确实该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两个老油头你一句我一句的,看似聊天,实际上就是在敲打程锦明和付白,给他俩下命令来了。
“付伯伯,爸,你们聊。”程锦明忽然打断他们的话,皮笑肉不笑地,从沙发上起身。
程立段脸色当下变了,语气不善:“大人正说着话呢,你去哪儿!”
“洗手间,人有三急,老程。”
“……程锦明!”
付政合脸上也尴尬,朝程立段打圆场,“咱们老头子说话小孩不愿意听,让他们玩去吧。”
“怪我把他惯坏了。”程立段把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
这还没到晚上呢,就已经这么难熬了。
程锦明站在窗前抽烟,楼下几个小屁孩在草坪上放风筝。
“你非要把事情搞得这么难堪么。”
程锦明皱皱眉,背坐在窗前,抬头吐了口烟气,“怎么,着急了,就这么想和我结婚么。”
“挣扎有用吗?”付白站在他面前,这是程锦明的卧室,小时候他们和程锦英纪畅还一起在这里玩过家家,一晃眼,小屁孩都长成大男人了。
付白看着他,静静说:“长辈们做出的决定,你违背不了,既然无法违背,为什么不选择乖乖听话呢。”
“听话,听谁的话?听老程的话,听付伯伯的话,还是听你的话。为什么要我听话,为什么,凭什么。”程锦明把烟蒂往手边花盆里一捻,起身走到付白跟前,两个人隔着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他垂眸盯着这个自恃清高的Omega,“付白,你爱我吗?”
付白抬起眼眸同他对视。
程锦明的眼睛里映着这人平静如水的脸,听他毫无波澜地同自己说:“爱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程锦明,不要太幼稚了。你渴望被这种廉价的锁链羁绊住么,总有一天,再罗曼蒂克的爱情都会索然无味,要么变成亲情,要么连亲情都懒得伪装,你愿意被所谓的爱束缚住吗?”
程锦明说:“别文绉绉地给我上课,我更喜欢听人话。”
付白说:“至少,我不相信爱。尤其在Alpha和Omega之间,多少人是因为完全标记这把天生的枷锁而被迫捆绑在一起,他们之间会谈爱吗?你也清楚大多数不会,那只是一种宿命,Omega永远逃脱不掉被Alpha牵制的可笑宿命。而我想的是,既然逃不掉,那为什么不逆来顺受,选择接受这种宿命呢。”
“老天听了你的话都要感动得落泪了吧。”程锦明挖苦道,“可是怎么办啊,付白,不管你对我是爱还是不爱,我对你都提不起任何兴趣,而我不会去上一个我不感兴趣的人,更遑论和他结婚。付白,要我听程付两家的话和你结婚,那和抱着一块砖头过一辈子有什么区别。”
付白皱眉道:“你说什么?”
“噢,不过你我有一点认知是一样的,那就是我也觉得爱这种东西,不值钱。”程锦明又往前迈了半步,手落在付白的肩膀上。
付白脖子后面的阻隔贴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腺体的位置散发出幽幽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他的信息素是寒兰味的,香气浓郁清醇,闻过一次就要在鼻腔里存在好久好久。
程锦明的手指按着那个地方,把阻隔贴的四个角紧紧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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