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腺体受损,情绪很容易失控,虽然植入人造护体后情况有所好转,但是体内已经紊乱的信息素却并非那么容易就能调理好的。
近年来他的易感期发作极其不规律,每年的这一两次,经常都是情绪激动催生的。
为了防止随时随地失去意识的兽化,他需要时时刻刻随身携带高剂量的抑制剂。
手指抖得厉害,怎么弄也没把那药板拆开。
“你在干什么?”
正专心拆着包装,没成想声音突然响起,程锦明吓了一跳,霎那间回身的同时,药板掉在了地上。
“陈木……”他眼眶发红,几近低吼,“你去哪儿了?”
“我去了趟天津,送天天去他姑姥姥家,我小姑想天天了,就送他过去住几天。”陈木站在程锦明面前,看着他慌乱的样子,一顿,“手机没电关机了,我忘记告诉你。”
程锦明也试图控制情绪,忙说,“没什么,我,我还以为你要走了,回来了就好,真的,那就好。”
程锦明有点难受地甩了甩脑袋,立刻弯腰把东西捡起来,哆嗦着手想要把药粒扣出来。
“那是什么?”
陈木走过去,把程锦明手里的药板拿来看。
“快给我,陈木。”程锦明垂眸说,“我易感期……应该是来了。不过你别怕,吃了药我就走……”
“不用了。”
陈木默默盯着如此小心翼翼的程锦明,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程锦明一下子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须臾,怔怔地说,“陈木,你讲什么?”
“我说,不用了,不用吃药。”陈木朝程锦明笑了笑。
他说,“跟我回家吧,程锦明。”
然而,程锦明却哭了。
一个大男人,听到这番话哭得惨兮兮,边哭还边说,“陈木,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又要离开我了。”
“怎么会呢。”陈木说,“都七年了,我还能去哪儿啊。”
程锦明委屈地说:“这些天,你都不理我。”
“我只是想要想明白一些事情。”
“现在,我想好了。所以才把天天送走,我想去找你聊聊来着。”陈木抬手抹了抹程锦明眼尾的泪珠,“但是,你却先来找我了。”
陈木看着程锦明说:“不要哭,程锦明。”
程锦明却哭得像个可怜的小狗, 手捂着脸。
片刻后,张开双臂把人抱进怀里:“陈木,我爱你。”
程锦明哭着说,“我想要你知道,我爱你。”
几乎没有等待,立刻听到人在他耳边嗯了一声:“我知道。”
陈木一直都知道。
早在同床共枕的许多个夜里,早在程锦明睡熟后的每句梦话里,早在那晚焰火绽开耳鬓厮磨不慎泄露的情愫里。
陈木早就把男人那一句句的我爱你,听了无数次。
在那一句句呢喃的爱意里,陈木早就知道了。
只是,放下要很久,原谅要很久,解开心结要很久,重新接受要很久。
再一次爱回来……要很久,很久。
陈木揉揉程锦明的头发,主动捧起他的脸吻住他。
在男人哭得无比伤心的时候,轻声哄着他说:“程老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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