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牌轻飘飘落入垃圾桶里,原清濯的问题紧追不舍:“是谁弄湿的。”
这个问题……当时场面那么混乱,他怎么可能来得及看嘛。
原榕摸摸鼻子,不自觉地往身上扯了下被子,就听见原清濯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道:“最好说实话,不要让我多费心思从你同学那里得知,否则你就死定了。”
“……”
原榕只好把事情经过大概和他说了一遍,期间有关那个拿走他手表的女孩的细节并没有详说。
本以为原清濯会嘲笑他一番的,谁知他只是拧眉说:“以后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出门也必须和我报备。”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原榕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过不去:“哦。”不管怎么说,可以先糊弄一下,到时候总有别的办法。
“别妄想耍小花招,”原清濯眯起眼睛,“你也不想被我收拾吧。”
原榕:“……”
输液结束后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原清濯又给他测了一次体温,还是烧,但不是特别严重,于是他去药房拿完药以后,便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裹着原榕回家休息了。
父母这些天在外地,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原榕回家简单洗了个热水澡便回到床上沉沉睡去,连朋友发来的消息都没回。
晚上十一点多,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昏暗的房间内,原榕睡得正沉,漂亮的两道眉蹙在一起,似乎在睡梦中挣扎着不愿意醒来。
门被人向内推开一条缝,走廊的光打在地毯上,原清濯无声地走近,将电话拿去楼道接听。
“喂?”
打电话来的刚好是齐逾舟:“濯哥,呵呵,真是巧啊。”
原清濯看了眼房间里熟睡的人影,沉声说:“他睡了。”
齐逾舟忙说不要紧,听到原清濯问起今天的事,于是在电话那头详细地汇报起行程来,末了,又为好兄弟说了句话:“濯哥,我知道原榕手上戴的那块表是你送的,但今天丢表纯属是个意外,你别怪他。其实知道那块表丢了以后,原榕已经挺难过的了,不然也不会穿一身凉透的湿衣服在酒吧外面黑灯瞎火找那么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
原清濯捏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他的视线落在原榕脸上的光影,低声说:“我不会怪他。”
第8章
原榕轻易不生病,生病了就套娃似的怎么也好不了。发烧这个问题刚解决,风一吹又开始咳嗽,嗓子也变得有些沙哑。
这一夜他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自然醒,睁开眼,想到昨晚喝多了酒以后被一个陌生人顺走了手表,心里顿时后悔不迭,困意全无。
原清濯送出手的礼物一般都价值不菲,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真是飞来横祸。
他心疼了一会儿,左手伸到枕头底下去摸手机,打算用计算器算算价格。
虽说如今的他还是能负担起一些奢侈品消费的,但除了必要的购买之外,原榕从来不乱花钱。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不以富家子弟身份自居的原因:他觉得自己和那些花钱没谱的好兄弟观念不一样。
在这方面,父母一贯不纵容他和原清濯高消费,兄弟二人的零花钱不少,但和石城真正的豪门水平相比还差得远。他们全家一起捱过拮据的日子,即便现在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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