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多少忙,说出这样的话也算合理。或许他的本意是为了原榕好,那原榕就更没发言权了。
“说话,哑巴了吗?”
原清濯冷厉的质问再度响起。
“凶,就知道凶,”原榕勾起臂弯卡在他的颈项上,低落道,“我腿疼,不想跟你说话。”
原清濯怔了一下,随即迈开长腿走得更快了些,他语气不善地说:“别让我发现你在糊弄我。”
很快两人便抵达轿车内,SUV烧油打火,空调无声地散着热气。
原榕在搀扶下坐上副驾驶,这时原清濯忽然倾身压上去,铺天盖地占据少年的视线。
那条格纹领带自然垂下,拂过原榕的鼻间,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想打喷嚏。
“你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老实坐着。”原清濯打开收纳盒,从里面取出一包纸巾,顺手从弟弟身侧抽出安全带给他扣上。
“把鞋和袜子脱了,裤腿撩上去。”
原榕开始和他打游击战:“不用了吧,不碰它就不会疼,我感觉没有很严重。”
原清濯眯了眯眼:“你想让我用强?”
这句话每次说出来都有奇效,百试百灵,原榕开始磨磨蹭蹭地踢掉鞋子,把袜子一起剥了:“你要干嘛,洗伤口?把东西给我,我自己来也行。”
“少废话,让你脱就脱。”
原清濯打开车里的灯,抬起原榕的小腿认真地打量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挺严重的,本应是纤细白皙的脚踝,此刻已经肿成直上直下的胡萝卜了。
看着就很疼,原榕干脆闭上眼,觉察到原清濯在用沾了水的纸巾擦拭伤处,他还不自觉地往回收了下腿。
“别躲,”原清濯把着他的小腿,手上微微使力,“怎么样,感觉疼吗?”
话没说完,他就在红i肿的伤患处按了按。
原榕这下直接给他弄得神经乱跳,浑身难受:“卧槽,你你你轻点,干脆疼死我算了。”
原清濯挑眉,终于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疼就对了,就怕你不疼。”
原榕的性子他早就摸透了,只有疼才能让他记住吃过的苦头,下次遇到类似的情况才会忌惮、才会退缩。不过这样也好,他要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小孩儿,只会让原清濯更头疼。
简单洗干净沾上去的泥土,原榕已经浑身出了层冷汗,恰好车门开着,冷风顺着敞口呜呜地往他身上吹,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虽说是春天,但北方的晚上还是有点冷。
原清濯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一把甩在他怀里,叮嘱了一句乖乖坐着别动,随即干净利落地关上车门走了。
原榕攥着他的衣服坐直上半身,看到他往那条街上走,不知道去了哪。
外套还在他手里,独属于哥哥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间,原榕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把那件衣服胡乱叠了叠放回驾驶座上。
搞什么,他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崴个脚而已,至于这样吗。
等待的过程中,原榕不知道从车里的哪个犄角旮旯翻出鱼食,百无聊赖地往鱼缸里扔吃的。两条小金鱼看到浮在水面的食物,兴奋地摆着尾巴凑上去张嘴吞。
喂了一会儿,原清濯手里拿着个红色包装盒回来了,他的视线落在原榕面前的鱼缸上:“别喂太多。”
原榕没回话。
原清濯坐上驾驶位,慢条斯理地把包装盒拆开,从收纳箱里取出一副银丝眼镜,在灯光下认真地翻看起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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