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来对准华一鹤砸过去,动静之大,瞬间便把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了。
更让人震惊的是,华一鹤一点发火的意思都没有。
原榕也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能理解面前的一切了。
华一鹤弯腰把地上的笔录本捡起来,冷着脸说:“我愿意帮你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不要太过分。”
叶缈气急反笑:“惺惺作态,真让人不耻!”
“原榕,你不是很想知道恶作剧的始末吗?我来告诉你,”她转过身盯着原榕,一字一句道,“那家酒吧一直是我打工的地方,我从来没有在那里偷过东西。当时我的目标是华一鹤,本想找个机会牵扯住他让他挨打,没想到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你。我当时只知道你和他关系很好,也怪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跟他一样参与过校园霸凌,所以情急之下我稀里糊涂地换了报复对象,这件事我要道歉。”
在原榕诧异的目光中,叶缈继续说:“我本来想让你生气一段时间再把表还你,但我没想到你那么在乎丢掉的手表,等我回家去找的时候,它已经被我爸弄丢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门外的齐逾舟和王钦川也愣住了。
好半天,原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说的校园霸凌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是真的吗?”
他茫然地偏过头去看华一鹤,后者依旧沉默,仿佛是在默认。
原榕更费解了:“为什么不辩解,一鹤,你欺负了谁?叶缈吗?”
华一鹤没说话。
“欺负我?”叶缈嗤笑,“他欺负的是我堂哥叶寒!怎么,才过了多久,你们连这个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原榕努力组织措辞:“可是,一鹤他很喜欢叶寒啊。”
“喜欢?这么恶心的喜欢谁稀罕,”叶缈不屑地反问,“原榕我问你,如果一个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他却花钱雇你的生母,让你的母亲去做他父亲的小三,还以此为要挟逼迫你做各种违心的事儿,你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吗?”
喊出最后一句控告,叶缈扬起下巴:“是,我承认我婶婶为人是不怎么光彩,她会为了钱做这些违反道德的事情,可要不是华一鹤和她狼狈为奸,我哥怎么可能年纪轻轻丧命?”
原榕这下是真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能用眼神询问华一鹤。
后者缄默不语。
原榕皱眉:“是……真的吗?”
华一鹤看着他:“这里面有很多误会,可要不是因为我,他不会死。”
乱了,事情全都乱套了。
原榕烦躁地闭上眼,好半晌才说:“这件事没完,今天时机不对,我们先回去各自冷静一下,改天再把所有事情讲清楚。”
他想起来自己还没回去找原清濯,到现在都耽误不少时间了吧。
原榕是真不想耗在这儿处理这些复杂的烂摊子了,他也承认自己不擅长处理冲突,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想把它搁置下来,冷静后再从长计议。
从派出所大门离开,他的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华一鹤快步追上他,又道了一遍歉:“手表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能不能看在叶寒的面子上、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我赔你一块新表?”
原榕磨了磨牙,忽然转身把华一鹤顶在路边的树干上。
“凭什么?”
华一鹤用力扬起脖颈,逆着刺眼的夕阳与少年对视。
他听见原榕认真地问:“凭什么因为你和他的感情牵绊横跨生死就可以让我为那些无谓的疏漏买单?难道我最最珍视的情感比不上你和叶寒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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