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的滋味无时不刻的烧灼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祁天无意识的呢喃细语,重复着说着安慰自己的话。
到了后来,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慢慢的挪到碎掉的花瓶旁边,抓起碎片往自己的手掌上划——
鲜血慢慢的渗出来,疼痛让他稍微恢复了些意识,他紧紧的攥着那片碎片,像是濒临死亡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蜷缩的越来越紧……
这一天的傍晚,祁天才终于筋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
屋子里全是浓烈的信息素和血腥气。
终于……结束了。
长达一周的发情期,终于被他熬过去了。
祁天闭着眼睛,累的已经没有力气动一下,他太困了,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
三日后,已经快要急坏了的厉寒潇终于接到了祁天打来的电话。
厉寒潇又怒又气:“你他妈去哪了?我们都以为死了,准备报警了你知道吗?!”
祁天在电话里嬉皮笑脸的:“哎,我退伍之前接到了上面给的一个特殊任务,不能和别人说,所以,就没联系你们,抱歉抱歉,今晚的饭局我请了行不,你把迟旭和倪远都叫上,咱哥四个可是好久没一块好好聚聚了。”
厉寒潇对联盟军队的事不太了解,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但如今听到人没事,也是松了口气。
“今晚你聚什么聚?叔叔阿姨都快急疯了,你赶紧回家陪陪他们去吧,等明天我们再约,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没什么工作。”
祁天笑嘻嘻的:“我知道,我都听迟旭和倪远说了,你又和安洛在一起了,现在美人在怀,你哪还有心思工作啊。”
厉寒潇冷笑:“你要是羡慕,自己就去找一个就是,叔叔和阿姨可是一直都希望你赶紧成家立业。你玩也玩够了,是时候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吧。”
虽然他们四个关系铁,但和倪远迟旭不同,他和祁天是打小就认识的,关系更亲密,所以有些话,厉寒潇只会在私下和祁天说。
“我知道,你要强,可你总要为将来打算打算。”
他难道还能一辈子都装成alpha不成?
祁天:“你现在怎么也变得那么啰嗦了,一联系就说这种烦人的事,简直都快和我妈一样了。行了行了,这些话,你去和安洛说去吧,少爷我才懒得和你掰扯。”
说完,祁天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二天晚上,祁天包了一家酒吧,时隔一年多,终于和自己的三个好弟兄见了面。
“迟旭,倪远,阿寒。”
一见到他们,祁天就跑了过来,得意洋洋的给他们展示自己的身材:“怎么样,我这一年在部队里,变化挺大的吧。”
迟旭笑:“是,结实多了啊你。”
“那可不。”祁天满脸骄傲:“你们三个现在谁能比得上我。”
倪远:“来来来,今晚我们陪你,我们三个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祁天就抬起了自己的爪子。
厉寒潇这才注意到,祁天的左手掌缠了一大圈厚厚的绷带。
“怎么弄的?”
祁天:“出任务弄的,光荣负伤懂不懂?医生叫我不要喝酒,我喝橙汁,你们三个随意啊。反正今晚这里我都包了,随便你们喝。”
安洛不喜欢他喝酒,厉寒潇便也叫服务生给自己倒了杯橙汁,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听祁天给他们吹嘘在部队的事。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口干舌燥的祁天才仰头喝了口水,终于停了下来,问厉寒潇:“哎,你这么晚回去,安洛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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