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乐观地去找了记分员,记分员听得一愣一愣的,却还是把杨继西这一年的工分都单独挪在了一起,并且在旁边加上了孙桂芳的名字。
“这杨老三的媳妇儿刚进门,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啊?”
记分员的男人等队长走了后,一脸惊奇道。
记分员合上那本有些旧了的本子,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她的婆婆闻言眉头紧皱,“这媳妇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挑拨离间呢?”
记分员立马道,“事情还不清楚,娘您别出去乱说。”
“我是那种人?”婆婆哼了一声,拿着镰刀就道,“我出去砍一根竹子回来。”
这一出去就是两个小时,回来还猛喝水,一看就是和别人吹牛吹得喉咙发干,记分员张了张嘴想问她是不是出去找人聊这事儿了,但又想到沈凤仙,便闭上了嘴。
结果一个下午的时间,田家岗便多了一则杨家的“新闻。”
杨继康黑着脸背着柴回来,先把柴放好,再去找正在杨二奶奶堂屋里编背篓的杨继西。
“你今天去找队长说工分的事儿了?”
“是啊,康哥你坐,是不是听见了什么话了?”杨继西笑问道。
见他笑嘻嘻的样子,杨继康放下担心,“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把三弟妹说得可难听了!当然,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继西和孙桂芳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特别是杨继西,他可知道记分员的婆婆是个爱说闲话的。
“我是什么样的?”
孙桂芳从灶房探出头,一脸好奇。
杨继康见他们都不当回事,顿觉头疼,“说你一进门就闹分家,现在还撺掇继西把工分挪出来,简直翻了天,是个搅事精,至于继西,就是个白眼狼,不知道爹娘辛苦,只知道跟着媳妇儿走的孽子。”
听到自己想听得后,孙桂芳笑眯眯地回了灶房,杨二爷爷帮着烧灶火,她做饭呢。
“没事儿,二娘早在队长走了没多久就出去了,明儿就有两个版本。”
杨继西完全不慌。
这边的沈凤仙他们一直在院子里干活儿,倒是不知道外面怎么传的。
她这会儿心情不错地在做饭,打孙桂芳进门开始,她就不喜欢对方,娇气得很不说,家里的家务活儿也没怎么干。
要是真分家那更好,反正他们是要养公婆的,早点把人分出去,他们的日子更好过,只是老三的工分有些可惜了。
不过沈凤仙还是心情很好,比起工分,她更得更多。
杨继东正在劝着杨老汉,“这老三的工分挪出去了,那我们家可得少不少工分,年底队会我们就评选不上上进家庭了。”
老三干活儿嘎嘎猛,虽然他们也不是很差,但也正是因为有老三的工分扛着,才能让他们每年都拿下上进家庭,家里得了好几个瓷碗和瓷杯呢。
“就他们能搭伙多久?”杨老汉自觉很是冷静,“别看你二娘和你娘不对付,可她也不是个大方的,等你三嫂的嫁妆钱没了,还能继续搭伙?孙家就是能继续贴钱,也不会太久。”
“老三媳妇嫁妆钱只有十块,还用了一些,顶多手里还有八块,”杨老婆子抱着毛蛋说道,“两口子一起吃,一月怎么也要给一块钱吧?年底还得过年,我看坚持不了多久。”
“我也觉得,”杨继北点头。
不想再提老三两口子的杨老汉扫了一眼堂屋,又想起老二两口子,“老三不像话,老二他们也不像话!明天再不回来,我也断了他们的粮食!”
这还断上瘾了?
杨二奶奶笑眯眯地回来时,饭菜也刚好,杨继西收好编了三分之一的背篓,洗了手帮着端菜。
瞧着他们一个帮着端菜一个帮着端碗,还有一个擦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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