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知青,后面太阳又大,他们说得我头都大了,我看副队长找借口溜走,我也跟着回来了。”
杨二爷爷露出一抹笑,自觉很机灵。
“副队长有没有说啥时候动土啊?”
孙桂芳问。
“就这个月二十三,说是好日子,动了土,就去拉料,料拉好了,等秋收完全结束,就开始干活儿,继西啊,我们家建房的时候,副队长他们可是来帮了忙的,这回我们也得出把力才行。”
“知道的爹,这事儿我记着呢,”杨继西回着。
“这人来人往的人情,都得记住,都是一个生产队的,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团结一心才能创造好的生产队嘛。”
杨二奶奶哈哈大笑,“这不是队长开会时常说的话吗?”
“既然是开会时说的话,那当然得记住,也得用在生活中嘛,”杨二爷爷起身,“我去看看鸡。”
“给葱头和鸡喂点水,”杨二奶奶说。
“好,葱头?葱头过来!”
杨二爷爷背着手笑眯眯地站在灶房门口,把那边院子里睡觉的葱头叫到跟前来,逗弄了一番后,又去给它舀水,看着葱头喝得那么急,杨二爷爷责怪道。
“你们都不给葱头喝水啊?”
“咋不给啊,它碗里的也不喝,就喜欢唤着它来了才喝,”杨二奶奶笑骂着,“和孩子似的。”
“那也是乖孩子,”杨继西接话道。
孙桂芳闻言噗嗤一笑,“不过葱头确实听话,它小时候傻乎乎的,我还觉得它不聪明呢。”
“是啊,老被大花揍,”杨二奶奶想起往事,“有一次被大花挠了眼皮,哎哟,变成了独眼狗,那只受伤的眼睛好几天才能睁开呢,我还打了大花几下为它报仇呢。”
说笑间,杨继西便觉得锅里差不多了,把锅盖一揭,孙桂芳起身拿起筷子戳了戳馒头,“可以了。”
杨继西把馒头和油肉端到堂屋去,唤着杨二爷爷看着点,别被大花上了桌。
接着回去继续烧火,还要煮南瓜呢。
其实蒸馒头的时候,下面的水也可以煮南瓜,但是因为有芭蕉叶在上面,下面的锅水就会有点芭蕉叶的味道,杨二奶奶和孙桂芳不喜欢那种南瓜加芭蕉叶味,所以重新煮。
吃过午饭后,见太阳大得很,杨继西便带着葱头下河洗澡,回来时把衣服晾上,回房准备睡午觉,杨二奶奶和杨大奶奶则是在边喜结。
孙桂芳刚睡下没多久,他就回来了,她坐起身,开门的杨继西道,“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想上茅厕,”孙桂芳红着脸说,自打怀孕后,特别是这两个月,她上茅房的次数越来越多,和康嫂一样,不愿意在房里□□桶,受不了那味儿。
“走,”杨继西牵着她的手往茅厕去,接着在门口等她。
刚睡下没多久,就听见杨二爷爷唤他们,“继西啊!桂芳啊!玉兰来了!”
“玉兰来了?”
孙桂芳一下就醒了,赶紧下床要出去。
“哎哎哎你慢点儿!“杨继西吓一跳,赶紧去扶住她,二人一同出了房门,此时杨二奶奶和杨大奶奶也从堂屋出来了。
孙玉兰唤了人后,笑眯眯地挽住孙桂芳的手,二人有说有笑的,杨继西也不打搅,去兑了糖水,拿了瓜子过来给她们吃。
“妈让我过来看看你们,还让我把大哥寄回来的东西给你们带过来。”
孙玉兰从背篓里拿出两罐麦乳精,以及一罐营养粉,就是之前杨二爷爷他们喝的那种,还有五斤舒化饼。
“咋两罐?你们没留?”
孙桂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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