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几下不起眼的挣动,根本抵不过路执。
他在路执的手中,像一只被捏住了咽喉的小动物,翻不出什么动静来。
这种被死死压制的状态,让他原本就酸涩的心里起了点委屈。
腰腹间,有个坚硬的东西抵着他。
他错愕地怔了半秒,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分不清自己在发抖是因为冷还是灼热。
“你别碰我了,我们分手了。”他说。
“随你。”路执说,“我没同意。”
路执稍稍松开了他一点,让他有了喘气的空间。
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喘着气,浅棕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颊边,清澈的眼睛微睁,融着水光,有些失神地看向天花板。
像天生的妖精。
就算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也能勾起人的恶意和欲念。
床角的抽屉被路执拉开,路执从里面抽出了什么,撕开了塑料包装纸。
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
路执又压了回来,他抬手用手臂挡住了灯光,也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男朋友,我不喜欢你了。”他用气音说,“执哥,我不喜欢了。”
路执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少年的侧脸。
一只失败的红狐狸,连谎话都不会说。
刚才的那一通亲吻,他把人弄得乱七八糟,方砚唯的脸颊透着浅红,被枕头压出了浅色的印子,锁骨间还有几道吻痕。
少年的眼睛单纯至极,也撩拨到了极致。
“方砚唯。”路执沉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不喜欢‘的时候,别先喊人男朋友。”
为什么有人能在说分手的时候,还把人勾到理智崩溃的边缘呢。
连挣扎都忘了,似乎只要捂上那张煽风点火的嘴巴,就能让人为所欲为。
手被抓起来,按在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方砚唯听见路执又撕掉了什么东西的外包装。
“我得走了。”他挣扎着坐起来。
手指上的伤口绷开了些,沁出了血珠。
路执的力气太大了,仅一只手,就把他按回了床上。
“你也要丢下我。”路执说,“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指甲抵在指尖上,方砚唯已经不觉得疼了。
他想说我没有。
可是他真的是很坏很坏的人,无恶不作。
他自诩正义,把路执的家人骂了个遍,每一个在他心里都是做尽了坏事的恶人。
然后他也要离开路执。
路执掐着他的腿根,有什么抵在他身后。
他瑟缩了一下:“别……”
路执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骂了一声,摘掉了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
床头塑料瓶装的透明液体,被路执扬手淋在了他身后。
指尖探入了云似的柔软。
他像是一只破了壳的蛋,柔软和脆弱都暴露在他人面前。
太疼了。
路执刚顶进来一点的时候他就哭了,他眨了眨眼睛,想把那层泪意眨出去,别挡着他的视线,他想多看看。
他想在这个南方的小城,把少年的模样刻在心里。
指尖抚在路执的脸上。
我的神明,愿你永远骄傲,永不低头。
几乎是听见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