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西装男人本想上前,被张叔制止:“裴老说送到让他考试就行了,你再过去,小心刺激得他又闹事。”
那人无奈停下,即将开考,学生们来来往往,他们站在这里显得很突兀,只好先离开。
黎多阳和裴时屹一个考场,对方一来,他就懵了,还没开口,便被上前的少年捧住了脸。
裴时屹盯着他眉头上的那条伤痕。
他问:“还疼吗?”
黎多阳摇头:“不疼了。”
裴时屹又看了几眼,轻吹了下,又问:“复查了吗?”
黎多阳抬眼看他,说:“拆线的时候就复查了,没大问题,你这段时间怎么样?一直在你爷爷家吗?”
裴时屹的视线从那道伤口移到他漆黑的眼瞳上:“我很好。”
黎多阳对这句话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刚要再问些什么,少年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塞到他手里。
垂眼看,是个发卡——在裴时屹14岁生日宴上,他曾摔坏的发卡。
现在却是完完整整的,损坏的地方全部都被修补好了,要很仔细地看,才能看出一些修复的痕迹。
“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现在给你修好了。我不会再说当年那样的话了,你也不要再扔。”裴时屹说。
黎多阳呆呆地问:“你怎么修的?”
“上周,我妈每隔一天都会去看我,她会修,我请她教的我。”
“……”
这时,开考铃声响了,大家各自坐好,监考老师开始发考卷。
黎多阳扭过脸,看向不远处的少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连三天的考试,每次一考完,裴时屹就磁铁似地紧紧跟着他,话也变得多了,会问他很多关于寒假的打算,以及反反复复的那一句“脑袋还疼不疼”。
每天的最后一科考上,张叔和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会把他带走,警惕的样子简直像是生怕他会突然间发疯。黎多阳本想去询问张叔几句,但是一出校门,就是等着他的父母。
沈华云和黎东成不允许他再靠近裴家的车。
最后一天考完,来接他的是黎淮。
黎淮开着黎东成的车来的。
黎多阳老远就看到有个人靠着车窗在抽烟,起初还以为是黎东成,一走近,看到那张轮廓深邃的脸,惊讶地停下:“哥?”
看他来了,黎淮转手掐了烟,随后打开车门,走到风口散味。
黎多阳过去问:“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抽烟了?”
“中午下的飞机,”黎淮斜眼瞧他,“怎么?抽个烟还能把头抽出血来?”
黎多阳怔住,接着尴尬地笑了:“……”
散了身上的烟味,黎淮把弟弟推上车,开车往家的方向去。
黎多阳酝酿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直接问了:“爸妈跟你说的么?我现在已经好了。”
黎淮没接话,到了堵车的路段才道:“以后和裴家的任何人,你都不用来往了。”
“……”黎多阳一滞,刚开口要说话,黎淮继续道:“你知道B城的沈家吗?”
“沈家?”他不明所以。
“裴佑平去年被一个情妇忽悠去B城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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