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黎淮少见地爆了粗口,额角青筋突显,“可真会妄想,结婚?你怕是又发病了吧!”
还有,他生平可是第一次听说把人坑到医院走不了叫安抚……
裴佑平在M国的事他今早就已经听说了,好像本来要趁着长假回国,还对老爷子说了不少好话,可还没得到回复,去机场的路上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老外给打了,说是对方勾搭自己老婆,还把人给弄病了……裴佑平气得发疯,说对方是联合起来仙人跳,这事儿又乱又荒唐,很有的扯,闹得那边的华人圈子都在八卦吐槽,人又在医院,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国的。
这些年,黎淮一直关注着裴家的动向,尤其是裴佑平这人,当初被裴老爷子安排到M国说是跑海外市场,但业内懂点儿的都清楚那是对弃子的放逐。他当时只以为这是老爷子忍受不了儿子的所作所为,终于拎清了一回,此时听到裴时屹那些话,已经确定裴佑平这些年的倒霉全跟眼前这人脱不了关系。
可真是父慈子孝。
裴时屹在他发怒后,表情不变,举止有礼,却依旧自说自话:“没发病,我现在各种情况都很正常。两年前你说,让我至少把家里的烂摊子解决掉,现在我可以保证,两年前的事永远都不会再发生,而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你还敢提两年前……”
“不提两年前,那从我和阳阳认识那天提起也可以。”
“……”
黎淮胸口剧烈起伏着,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拳,打得再也不能说话最好!
他上一次气成这样,还是弟弟第一次喝酒那天,黎多阳半醉着坐在沙发上,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解决问题了。
紧张的气氛里,却始终没人动手。
桌子两边,静默无言。
老板怕出事,笑眯眯地过来上点心时,黎淮终于收回了神志,他冷着脸起身说:“我的弟弟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只除了你们裴家的人。”
裴时屹泡茶的动作僵住,某个瞬间,青年眼里溢出极大的戾气,就在老板以为他马上就要动手时,他又继续泡茶的动作,扯着唇笑道:“除了黎多阳,这世上谁都不能让我离开他。”
*
傍晚,黎淮精疲力尽地回到家。
开了门,黎东成正和沈华云切西瓜,奶奶在黎多阳的卧室门口敲门:“怎么还没醒呢?别睡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啦!”
没有动静,又说:“吃西瓜啦!再不来就要吃完啦!”
黎淮刚换过鞋,就听到那边门“吱呀”一声打开,黎多阳顶着睡翘的头发,几步跑到茶几前拿了块冰镇西瓜就往嘴里送,看他回来了,眼睛瞪圆,随即微弯:“哥,我给你留了个大块的!”
黎淮静静看了他几秒,。
黎多阳莫名觉得那眼神有些说不出的酸心,好奇地摸摸自己脸:“怎么了?”
黎淮转过视线:“我去洗手,你先吃吧。”
可洗完了手,哥哥就回了卧室,半晌不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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