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区别!
如果不是那位姓沈的男人赶到阻拦,他甚至觉得对方会将自己打进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
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神不是假的,哪怕当年在校外被裴时屹撞到自己和他父亲联系,那双眼睛除了厌恶,也不曾露出半分杀意。
好像真的要让他彻底消失一样。
可说实话,薛之海此时最愤怒的反而不是被打这件事。自己给黎多阳发的那些短信若真被裴时屹看到,不动手反而才稀奇,只是没想到把人打完,对方连句警告恐吓之类的话都没有。
仿佛他还没一通临时响起的电话重要,毕竟原本还要发疯的,可看到来电提示,情绪就逐渐发生了转变,接着拿起手机就走了。
根本就没他这个威胁放在眼里!!!
薛之海打开水龙头,狠狠地冲了把脸。
耳里全都是那位沈姓男人的话:
“跟踪还发送骚扰短信,你父亲知道你现在做的好事吗?”
有小辫子在他们手里,哪怕一肚子火,再不甘,薛之海也只能这么憋着。
那句话,似乎就是在拿父亲威慑他,毕竟裴氏家大业大,现在又这么多人上赶着锦上添花,裴时屹若有心在圈内搞他父亲,简直易如反掌。
一想便更加羞恼愤恨。
手段下作,果真令人不齿!
从岛上离开后,薛之海心里不安,他打了几通电话询问最近出差的父亲工作方面的事。
一年前,父亲从裴氏离开后,没多久就找到了不错的工作,那场裴氏变故完全没影响到家里的生活,他一路从高中顺利到大学,在此之前,都过得十分舒心顺遂。
只是年少惦念的一块点心吃不着,再看到,难免坐不住了。
薛父那边应该很忙,对他的几通电话烦得很,只叮嘱他别给自己惹乱子。
一直到国庆假后开学,薛父那边都好得很,没任何不好的消息。
薛之海慢慢放下心来,心里不由得嗤笑对方靠着家底也不过如此。
也是,裴时屹现在也才十八九岁,裴氏怎么可能真的由他说了算?
无能狂怒,只能像个疯子做出这种野蛮行径出出气了。
用创口贴遮住脸上的伤口,次日,薛之海满面春光地回到学校。
不想,到了宿舍,氛围极其微妙。
三个室友眼神怪异地时不时望向他。
他莫名其妙,笑着问:“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那几人犹犹豫豫的,互相挤眉弄眼……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觉得不妙,上前道:“到底怎么回事?”
与他关系最好的黑高个手握成拳,盯着他好一会儿,终于艰难地开了口:“薛之海,我当你是兄弟,当初听你说对佳佳感兴趣,还特意在对方面前不停夸你,给你们介绍……你、你他妈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你恶心不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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