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凌霜降微红的眼睛,他心里更难受了。
旁边的医生见到这个情况,不停地安慰凌霜降:“先生,您不用担心,目前来看,谢总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啊,监测数据您看一眼。”
“无外伤,无出血。”
“体温正常。”
“心率正常。”
“血压正常。”
“精神状况正常。”
凌霜降听见这些数据,心里稍稍得到一些安慰,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有些病可能只有发作的时候才能知道具体情况,况且一些免疫和心血管类疾病,还是要进一步检查才能出结果。”
“别担心,谢总的身体一向很好。”医生拿着各项数据以及谢妄的过往病历,“谢总三年内感冒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半年都会进行体检,非常健康。”
凌霜降轻轻点头:“谢谢。”
“不哭了,医生也说我没事。”
“咳咳。”
谢妄捂着心脏,拉紧凌霜降的手,扫了刚才说话那位医生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医生总感觉谢妄看自己时,眼神凉飕飕,带着些警告。
“嗯,你别动。”凌霜降担忧地看着他。
谢妄望着凌霜降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心都快化了。
“老婆,我先睡会儿。”
“嗯,睡吧。”
谢妄闭着眼,手指紧紧一勾。
他刚才叫凌霜降老婆,凌霜降居然答应了!
很快,谢妄被送到医院。
病床飞速被八名医护人员推走,谢妄和凌霜降的手被迫分开。他跷着头,声音微弱:“老婆,别离开我。”
凌霜降在后面追着:“别担心,我一直在。”
手术室的白色铁门“砰”地关闭。
凌霜降站在门前,心脏异常跳得厉害。
他喘着气,缓慢转身靠在瓷砖前,目光担忧。
随后,他垂着头轻轻蹲下。
今天的场景,九岁时他全部经历过。那时候他跟他妈妈坐在救护车里,年幼的他并不知道父亲病得有多严重,总觉得去了医院一定能治好病。
可当他父亲被送进手术室后,就再也没出来。
这么多年,他很少来医院,因为每每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他就下意识心神不宁。
谢临赶到医院时,凌霜降独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色平静。
可当他靠近时,才发现凌霜降脸颊两侧已经反复干掉的泪痕。
谢临彻底慌了,盯着他泛红的眼睛,声音颤抖:“我哥怎么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凌霜降抬头,眼泪不自觉地顺着面庞流下:“医生说生命危险应该没有,但是他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很担心。”
谢临焦急地看着手术门,不停地在走廊走来走去。
“我哥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这样了?”
“都怪我不好,是我故意想气他。”
凌霜降双手攥着拳,神色不安:“通知一下你们的父母吧,万一需要签署手术知情同意书,你能签吗?”
“啊?知情同意书?”谢临腿有些发软,瘫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我妈我爸现在在国外度假,目前这边,只有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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