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里。
她恼怒的道:“你出去做了一次生意,真的学坏了不少东西。”
折邵衣听厨房里面的婆子们说过的。男人有银子就变坏,变坏了,还要理直气壮。说什么外面应酬不好推脱,只做出些让女人伤心的事情来。
沈怀楠只是想拉拉小手,未曾想到稍有不慎,便是一场卷风暴雨,便立即解释,他先是解释自己胆子小。
“你是知道我的,身子弱,胆子小,别人打我,我也打不过他们。”
折邵衣认同点头,沈怀楠打架从来不行。
沈怀楠:“那些勾栏地界,我是碰也不敢碰的,走到那附近,便要低着头走。里面打架生事的何其多,我要是进去,那定然是挨打的命。”
折邵衣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沈怀楠:“知道,知道。”
然后就跟她说自己怎么做生意的。他算是明白了,她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定然是要的东想西想的。
这时候就要宽她的心。之前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是他的过错。
于是就说,“春日里是踏春的好去处,夫人们出去,总是提着许多食盒。我有一日见了,便觉得把这些食盒放在一起,做成攒盒,十几个小格子拢住,一人便可提,轻便又轻巧。不就方便多了么?”
折邵衣听得点头。
但这也太简单了吧?这样都能赚银子?
沈怀楠笑笑,“我又在那些攒盒上面画了些时兴的样式,做了一些送出去,有些用来卖。”
“但也只能卖一次,都没有开铺子,吃这一回的利,其他的再吃不了。这东西简单,用的也不多,还容易学,做不了长久的。”
折邵衣便感慨银子好赚的时候,又感慨银子难赚。
但她很喜欢听沈怀楠说外面的事情。沈怀楠也觉得自己之前多有不对,竟然没发现她还有这喜好,便马上又开始说。
他主要说市井之间的东西。早起码头上做活的人,诗社里面碰见的极难相处的人,甚至在路上看见了两只公鸡对着啄,也被他说得仔细,从公鸡的神态,头上的鸡冠什么颜色,羽毛如何等等,直说得喝了五杯茶水也没说完。
姚黄在一旁添茶,续了一杯又一杯,等茶水没了,沈三少爷还没说完。她只好回去端新茶。
结果等她端来了新茶,沈三少爷还没说完。
姚黄目瞪口呆,听了一会,听见他已经从两只公鸡互啄的神态说到了这两只公鸡引发了街上对门两家的骂架。
因为那两只公鸡一家一只,啄输的那家气不过,抱着鸡拿着它掉落的羽毛上门讨说法。
折邵衣揣测,“定然是两家不和已久,这才以公鸡为缘由。”
沈怀楠夸她,“邵衣,我也是这般想的。”
然后看看天,站起来告辞要回去,“等天晴了,一定带你出去。”
他走了,折邵衣带着姚黄回去,姚黄小声告状,“姑娘,沈三少爷刚刚趁您听得入神,摸你手了。”
折邵衣就脸一红,没理她。
——她的手被谁摸了,她自己还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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