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珍衣摆摆手,歪在榻上,拿着蒲扇扇风,“母亲,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你以为我跟小八一般啊?你看,小九得了好处,我连门都不上!可没去迫不及待的讥讽几句。”
又道:“小九这些年不争不抢,没想到最后还能落个大机缘,我是为她高兴的。”
刚说完,就见自家的大丫鬟回来了,她连忙问,“可打听清楚了,最后她们两谁吵赢了?”
丫鬟低声道:“是九姑娘赢了,守门的婆子说,八姑娘提着裙子捂着眼睛,哭得很惨。”
折珍衣高兴得赏了丫鬟一吊钱。
唐氏这下子连瞪都懒得瞪她了。只道:“你回去歇息吧,我明日还要去澹台府,累的很。”
她多年不曾出去交际,如今先去了东宫,明日又要去澹台府,过几日还要英国公府,想想就累人。
折珍衣就走了,唐氏闭目养神,唐妈妈给她按肩,小声的道:“要是……要是澹台夫人看上的是咱们七姑娘该有多好。”
唐氏轻笑了声,“世上好事,怎么可能由一人占尽。”
她说完摆手,“你自去吧,我睡一会。”
第二天一早,唐氏起床梳头,没一会儿就见折邵衣穿着她给的衣裳进来了,她今儿头上挽着随云髻,头上簪着一只银簪子与一朵小海棠花,腰间别了一只香包,看起来不张扬,但也不失礼。
唐氏嗯了一声,用了早膳,然后带着她出门,临行之前,文远侯倒是过来了,他看着这个不怎么见面亲近的九女儿,笑着道:“澹台夫人自来便有才名,你虽然天资不聪,但胜在为人踏实,若是能勤勉,便也是勤能补拙。”
折邵衣:“……”
唐氏白了他一眼,“是么?你倒是自称天资聪颖,可也没见着外有才名,如今说起你来,便只有一个好色的名头了。”
折和光大怒,“当着孩子的面,你胡说什么。”
唐氏道:“听闻你近日在外,竟跟个青楼女子说上了诗词?左右咱们家院子还能挤一挤,你便将人赎回来,做个妾室不正好?整日里在青楼里,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儿子还没成婚呢,家里还有三个姑娘待嫁,你别做出什么事情让人看不起。”
“难为你今日赶回来——昨晚也是宿在青楼吧?”
折邵衣不由得吃惊,她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文远侯,到底没想到,昨晚文远侯一夜未归,竟然是在青楼住的。
折和光老脸挂不住,肃穆道:“我只是怜惜她的才华,写了几首诗词给她罢了,整夜作诗,哪里就宿在了青搂。”
本还想勉励折邵衣几句,如今哪里还有面子,只能悻悻离去,唐氏见着他的背影嗤然一声,“万望以后你两个哥哥和怀楠没有学得他的脾性。”
但她也不生气,左右折和光就是这样了,她又不能和离,还生气做什么。
折邵衣不敢说话。出了门,就见沈怀楠早就等在那里,他骑着马笑着看她,不过长辈来了,可不敢一直在马上,只能先下来,然后亲自撩了帘子,扶着唐氏和折邵衣上马车之后,这才又翻身上马,道:“咱们现在去,到澹台府上刚好。”
折邵衣还想撩开车帘子跟他说几句话,就见他使了眼色来——他刚刚一直守在门口,当然知道折和光刚回来!
他这是顾忌着唐氏。折邵衣便关上窗户,索性不说了,开始闭目养神。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马车行至西林街上,街上倒是安静的很,沈怀楠下马,递了澹台夫人之前给的帖子,“我们是应澹台夫人之请而来。”
小厮早认得他了!连忙请人进去。
沈怀楠是男客,倒是不能进后院,小厮便把他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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