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天,他回来了。
他无比感谢那天。
沈怀楠抬头看昌东伯,“父亲大人,怎么办好呢?你为了回来,回京都做官,没少下功夫吧?但现在怕是要人财两空了。”
他笑着说,“你就尽管折腾吧,折腾来,折腾去,你都无法折腾出一个官来。”
昌东伯心惊肉跳,“你是什么意思!”
沈怀楠:“没什么,只是想着,父亲从今之后,怕是过得不会如此顺遂了。”
他轻轻笑着道:“我今日跟父亲说话,不是为了祈求父亲的原谅,也不祈求父亲能够高抬贵手,我只是过来告诉您——属于您的好日子,已经过去了,而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昌东伯又惊又怒,他想要出言反驳,但是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沈怀楠,好像在这三个月之内,突然有了无数的助力。
英国公府,澹台府,太子妃,甚至还有云州将军家……
每一个,都是昌东伯得罪不起的人,而这些人,好像都在帮沈怀楠。
不,太子妃是因为有文远侯府那个小庶女。
昌东伯越想心里越是害怕。刚开始,妻子给他写信,说沈怀楠看上了文远侯府的九姑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庶女,他也没有当回事。
他是庶子,她是庶女,所谓龙配龙,凤配凤,老鼠配老鼠,生出来的儿子打地洞。
沈怀楠和折邵衣不外如是。
他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谁知道,最后小庶子和小庶女竟然已经成了大气。
昌东伯瞪大双眼,眼里冒着火,“——你难道能一手遮天吗?”
沈怀楠摇摇头,他转身朝着屋外走去,笑着道:“——我自然不能一手遮天,可是,您也不是天,用不了一只手去遮。”
他出了门,把门带上,屋子里面又变成寂静一片,这时,杨姨娘已经等在院子门口了,她瞧见昌东伯良久没来见她,便带着儿子来了这里。
路口还跟沈怀楠见过,沈怀楠朝着她点了点头,那个小家伙还朝着他喊了一句三哥哥。
三哥哥……倒是个新鲜的称呼。
沈怀楠就从荷包里面掏出来一颗糖,“吃吗?”
三岁小儿正是好吃的时候,他高高兴兴的接下,软糯的道:“谢谢三哥。”
沈怀楠摸了摸他的头,“不用谢。”
又对杨姨娘说,“父亲正在里面,他不喜我,见了我,便发了脾气,姨娘进去劝劝吧。”
他走了,杨姨娘看着他的背影一会,然后才嘀咕一声,“看着,也不像是老爷说的那种人。”
等进了屋,她把儿子给昌东伯,“刚刚在外面碰见了三少爷,他叮嘱我,让我多劝劝你。”
昌东伯:“什么劝劝我!孽子还说什么了?”
杨姨娘摇头,然后指了指儿子手里的糖,“三少爷给的。”
昌东伯马上就一巴掌把孩子手里的糖拍开了,“你要他的东西做什么!”
“那个贱种——”
杨姨娘第一次见他这般发脾气,被吓得站在后面大气不敢喘。但是孩子没那么多念头,他被吓着了,就要哭。
哭得大声,要是平日里,昌东伯早就哄他了,但是被沈怀楠吓了一回,整个人都是暴躁的,骂道:“你哭什么!你还敢接他的东西,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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