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情一定,无论外面的人怎么想,往后几十年,昌东伯都不敢招惹你了。他确确实实怕了你。”
“若是之后有人提起,那昌东伯夫人脸上的伤,便也会被人记起,这几日我会放出一些风声,多多少少的,总会让人记住今日的事情。”
“刘寻柳大人心中有数,对你应该也会照应,我想来想去,这事情再把尾巴善后一下,应该没事了。”
沈怀楠点头,“如今父亲他在刘大人眼里,桑先生心中,都是无情无义之人,怕是此后余生,都不会改变印象了,我想着,在他们活着的时候,父亲不敢放肆。”
而再等十几年,他长大成人,上朝做官,即便到时候被人逼着赡养昌东伯,手段应该也比现在爽利。
他想来想去,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盛瑾安就走了,他踩着小步子回家,小厮跟在他的身后,问道:“少爷,您不觉得沈家三少爷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吗?”
盛瑾安却道:“他爹不疼娘不爱,有些小心思是正常的,可你看他双眼清明,就知道绝非恶人,又是折九姑娘选定的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坏心眼。今日的事情是我推着他去做的,哎,他其实也不愿意的。”
小厮:“……”
算了,少爷高兴就行了。两个人本来就是云泥之别,就算是沈三少也用了些手段,可看着他在昌东伯府也是真的苦,只希望他将来是个报恩之人,万一真的有出息,也能拉扯一下自己家的少爷。
于是并没有继续说,而另外一边的沈怀楠也是真心感激今天帮自己的人。
他坐在椅子上,周围都是黑漆漆的,屋子门关上,谁也没见。多晴有心去请折邵衣过来安慰安慰,却也知道少爷此时此刻应当是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绝对不愿意看见九姑娘。
一个大男人,谁愿意姑娘看见自己的狼狈呢?虽然被看见过那么多次,但是能少看见一次就少看见一次吧。
他叹气,坐在门外,倒是也松了一口气。从今往后,他们就真的自由了。多晴是认得字的,今日他站在旁边,当时也恰巧看见一眼析产分居书,上面有一行写着沈家三子和四子往后理应孝顺昌东伯夫人。
就这一句话,便让人安心。这下子,理法和律法都占了,便谁也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而且,夫人如今有把柄在少爷手上,又跟昌东伯闹翻了,就算是为了四少爷,自然不愿意跟少爷再闹翻,好日子这不就来了嘛。
多晴高兴,屋子里面的沈怀楠却慢慢的把手上的纱布取了下来,他把手凑在了窗户边看,一条长长的疤痕尽然显露在眼前。
这条疤痕,如果可以好好上药,那就会好。会变得没有存在一样。
可若是不好好上药,便会永远的在手上留下一道疤。
它不仅提醒自己,在必要的时候还能露出来给其他人看看。
沈怀楠想要把这道疤痕留下。
一晚上过去,第二天昌东伯府的事情就传遍了京都。京都里面有什么新鲜事情呢,小事都能说三天。
折邵衣昨晚自然就知道了这里的事情——她是听桑先生和文远侯说的,他们一边说,她一边哭,可是天色已晚,她也不能过来看,只能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
此时,折硕明和折宴明跟着一起来,先是看他的伤,却包着纱布,虽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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