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跟她们的丫鬟有私情的——”
话还没说完,皇帝的脸色就变了,因为盛瑾安刚刚举的这两个例子正是他前头两个出嫁的女儿驸马做的事情。
他的脸色不好,手里的茶杯也被他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面,道:“你倒是大胆,敢在朕的面前说这种话。”
盛瑾安倒是也没有怕,而是道:“陛下,您别生气,臣只是说出心中所想而已。”
他叹气,“所以说,即便贵为公主,丈夫也是不靠谱的,那儿子就靠谱了吗?多的是不孝顺的。”
他认认真真的道,“所以说,丈夫和儿子,将来难道还能给她们依附吗?又或者说,无论她们的丈夫和儿子怎么样,她们都不需要依附于他们,因为有您在,谁也不能动她们一根头发。”
“而其实对于一个宠爱她们的父亲而言,难道也算是依附吗?臣觉得也不算。父母爱子,这是天性。所以说,公主一出生,便是不需要依附于别人的,她们天生便是那少部分人。”
“陛下,既然如此,公主们便可以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挑选夫婿,第一个便要选对她们好的,眼里心里都有她们的人。”
他叹气,“可是……臣,臣对宁平公主,便做不到这个。”
皇帝听到后面,其实已经不生气了。隐隐约约还觉得有一些对。
本来就是嘛,他的女儿,难道成婚之后还要为了夫婿之爱委曲求全吗?
这自然是不成的。
盛瑾安今日若是说别的,他定然生气,但是他站在宁平那边说夫妻之爱,这就让皇帝心里犯嘀咕。
本来看中盛瑾安,也是为了宁平好。若是成了冤家,反而不美。
他叹气,“宁平这么好个姑娘,你怎么就死心眼呢?”
盛瑾安就扭扭捏捏的,“陛下,您不懂。”
皇帝一口茶就喷出来了。
他不懂?他懂得很!不就是看上了沈怀楠那未婚妻吗!
人家都是未婚夫妻了,合着你还惦记着呢?
他气道,“滚滚滚,别在朕这里碍眼。”
盛瑾安可不敢滚!现在滚了,说不得回到家里面陛下回过神来一生气,还得叫人来打他。
他哀愁的跪在地上,“陛下,臣是真有苦衷的,只是不能说罢了。您可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天下万民怎么办?”
皇帝:“……”
盛瑾安继续愁眉苦脸,“您是陛下,还能这般和和气气的跟臣说话,实在是真龙天子的度量。”
皇帝又喝一口茶,“你还知道朕这是度量大啊。”
这自然是知道的。他今日如此放肆,陛下也只是叫他滚,没让人打他杀他,实在是心胸宽广,他道:“臣读过上下五千年史记,也没读到过像您这般好的陛下,只是您这般好,臣也不敢直接回家去。”
还别说,盛瑾安这张脸,再配上这认真且诚心实意的马屁,皇帝还挺舒坦的。谁不愿意听好话呢?尤其是这样心性单纯,犹如一张白纸的少年人。
他啧了一声,“哦?你为什么不敢回家去?”
盛瑾安弱弱道:“这世上,君王是仁慈的,是讲道理的,是可以怜惜臣子的,但老子打儿子,却是天经地义的。”
“您不知道,臣家里八个兄长,父亲都是夸奖,送这个笔墨纸砚送那个□□鞭子,唯独喜欢揍臣的屁股,揍了之后,倒是也送臣东西。”
皇帝已经完全不生气了,他乐呵呵的问,“送你什么东西呀?”
盛瑾安:“抹屁股的伤药。”
皇帝便哈哈大笑起来,摇头道:“你倒是有趣的很,嗯……你倒是有一颗赤子之心,难得,难得。”
这样一个人,跟沈怀楠一起做了兄弟,也不知道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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