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酒根跟盛花之时,买来的跟自己酿的有什么区别。
沈怀楠一时间不知道身处何地,何世,在那一刻,他也不是那么的伤心,他只是有些淡淡的感伤。
就好像身处一场骗局之中,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乖乖的等待着死亡。
还是心甘情愿的去死。带着邵衣一起,葬身在火海之中,可能尸骨也被烧成了灰烬。
左边,十皇子还在说他酿制这盛花之时的趣事,右边,盛瑾安眼睛咕噜噜转,屁股好像扎针了,坐不安稳。
而他坐在靠着游廊的一侧,背靠着游廊,将身体都托付给了游廊红柱支撑,这才得以坐稳。
十皇子说,沈怀楠恍惚。
十皇子多说一句,沈怀楠心梗一分。
他听着听着,还挺笑了,道:“十皇子殿下,您倒是有许多趣事。”
十皇子笑着道:“怀楠啊,你的趣事也不少啊,何不说来听听?”
沈怀楠笑起来,“我的趣事……好像没有。”
盛瑾安有些不同意,“怎么没有,上回咱们在杨柳街买猪蹄还碰见打架的,你忘记了?我还上去踢了两脚——那打架的是个混子,还敢打女人呢!哼,坏人有怀报!”
他说完哈哈大笑,十皇子跟着笑,好似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沈怀楠也笑,他道:“是啊——坏人有坏报。”
他手放在胸口上,微微平息了一瞬,这才抱着酒坛子喝,犹如喝一坛孟婆水。等回去的时候,他跟盛瑾安坐在马车上,他睁开眼,就见盛瑾安正睁大眼睛看着他。
见他醒了,盛瑾安贼笑起来,“怀楠啊——你也是装醉哦。”
沈怀楠爬起来,“你装醉做什么?”
盛瑾安:“我再不装醉,十皇子就要我们再喝几坛子酒了,何况那酒也不好喝,我还是喜欢喝果子酒,甜滋滋的。”
还有米酒,米酒也好喝。
沈怀楠:“……”
他笑起来,问:“那你下回别来了?”
盛瑾安:“不行,你心思单纯,还有些倔,有时候太倔了,就是不聪明,我还是跟着你来吧,我聪明得很,能帮你把把关,不过这个十皇子肯定不太好,他满眼都是算计,你还是小心些吧,怀楠啦,你别不听,我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聪慧,但是看人很准的……”
他唠唠叨叨,耐心劝解,一边说一边叹气,“我多比你吃两年饭,你就相信我吧,人间险恶,你才看到哪里啊,你不像我,我皇宫里都看过了,陛下面前也是谏言过的,哼,我父亲说我不好,我看他才不行,陛下现在可信重我了——”
眼见他又要抱怨英国公,沈怀楠连忙制止他,便连对自己上辈子活在谎言里也不那么伤心了。
盛瑾安唉声叹气,见不能抱怨父亲了,就又念叨回沈怀楠的事情,“反正,你别跟十皇子走得太近,哎,吃了几回酒,我更肯定他是逢迎之辈了。”
沈怀楠哎了一声,他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问盛瑾安,“你说——他为什么要逢迎我?”
盛瑾安背一挺,“这还不简单,看我们关系好,他想要拉拢我,我可是英国公府最受疼爱的九少爷!”
沈怀楠摇头,“不是。”
盛瑾安觉得尊严受到了威胁,鼓着脸,“就是!”
沈怀楠低头,喃喃道:“不是你,不是因为你。”
上辈子,他根本没有碰见盛瑾安。
如果说十皇子是为了攀附盛瑾安而来,又或者去其本质,是为了贵人而来,那他上辈子没有贵人啊。
盛瑾安:“……”
魔怔了,哎,魔怔了。
怀楠就是太重感情了,这才认识多久,就魔怔了。
果然年岁小,还没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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