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示的时候没听懂?
那倒是罪过罪过。
桑先生还是很喜欢折和光的,他虽然有诸多不好,但是对友人和诗词却是诚心诚意,心性简单,是个很好的朋友。
他便道:“虽我去也,但你可往矣。”
一句话,才让折和光欢欢喜喜的,不过还是忍不住流泪,拉着桑先生的手,一个劲的唤:“远之,远之啊,好生生的,你走做什么。”
哭的是肝肠寸断。
唐氏直接将筷子放下,干脆走人,眼不见为净。
折和光正在哭,眼前一片裙儒晃过,他抬头一看,发现是唐氏。
哦,那没事了,唐氏向来这般爱来就来,爱走就走。
他继续哭。
折邵衣嘴角抽了抽,深深的为嫡母担忧晚年的日子会不会被气出病来。
三月底帮桑先生搬家,澹台思正老大人还送了礼来。桑先生深觉荣耀,还当场写诗一首,因当时送礼的到时候邻近黄昏,便名为:将夜记澹台
折邵衣在旁边听他作完诗句,这才问,“先生,这箱子书放哪里?”
桑先生便也不做诗句了,连忙去看自己的宝贝书籍,“放我房间里面的博古夹子上面去。”
他看看屋子里的景致,十分欢喜,“你们买的不错。”
然后看隔壁,“那是给……周姨娘的?”
折邵衣就点头,“本是我们到时候想搬过来住的,谁知道太子妃娘娘早帮我们准备好了。”
“那这宅子就不能给姨娘住了。”
其实可以住,但是桑先生在这里,折和光也会来,到时候他觉得周姨娘是他的妾室,任意上门睡,周姨娘也不会拒绝,那才叫糟糕。
非但对不起周姨娘,也对不起嫡母。
所以干脆就不住。
买的时候没想过这些,如今想来,两人还是太嫩了。
这宅子就留着吧,万一以后谁要住了,就给谁暂住一时,帮衬帮衬。
有价无市的。
桑先生搬完了家,就是沈怀楠和折邵衣搬。
他们两的东西其实基本上都送去了永安巷的宅子里。
那日嫁妆在昌东伯府绕了一圈,先进了昌东伯府,第二日就进了永安巷。
嫁妆都去了,其他的东西就没多少,不过叫了几个人,便直接挪过去了。
四月里,挑了个好日子,夫妻两个做酒,请了人来暖宅。
暖宅前一日,盛瑾安和秦青凤就来了,四个人摆了锅子,在院子里吃吃喝喝。
大家都大了,秦青凤抱怨,“我阿娘写信来了,让我不行就回去,她给我在云州找一个好郎婿。”
盛瑾安倒是不愁,他道:“世人对男子包容许多,我再过几年不婚依旧是抢手的好儿郎,可惜了,女子总是诸多不易的,你如今嫁人还好,要是晚几年,怕是就要被人挑挑拣拣了,任由你是云州秦家的女儿也没有用。”
沈怀楠只给两人倒酒,他如今自己是成亲了,万事足矣,又因上辈子是成亲那日死的,这辈子安然渡过,他已经满心欢喜,见了别人的烦忧也不能感同身受,一开口恐就是带着笑意,便索性不说话,只做一个倒酒的人。
四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盛瑾安问起沈怀楠的打算,“你将来若是高中,是要去外地做官还是留在京都?”
沈怀楠:“留在京都吧,先留在京都,等到时机成熟了,便去外地做官。”
他刚在太子的身前混了个脸熟,太早离开不好。
盛瑾安又看向折邵衣,他道:“弟妹,你呢?”
折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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