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折邵衣站在宁平的立场上思虑这个问题,“她怕你遗憾,更怕你顺着她……现在是情深,可谁知道以后呢?”
“她是宫里出来的,会思量多些,是她的习惯,你要理解她——一生这般长,她是怕你后悔。”
天下有那种不珍惜孩子的父母,也有想要孩子却没有的父母。宁平应当也是想要孩子的。
但是一直怀不上,便是无缘分。她自己能接受这份结果,但她无法掌握盛瑾安的人生。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选择。
她给了盛瑾安选择了。
盛瑾安也做出了选择。
他拎着自己的小包袱,里面有沈怀楠送的笔墨纸砚玉石扇子等一系列宝贝——他来时空空。
他身上那套衣裳还是沈怀楠的呢。
折邵衣说着说着又生气了,“你每回都是两手空空来,一走的时候就要拿走这么多东西,我们两夫妻贫穷,攒些银子多不容易。”
盛瑾安将那小包袱挎在手上,十分得意,因为他知道,一句话就可以让折邵衣闭嘴。
他道:“弟妹,你别总是这般对我小气,想当年我对你们夫妻可是不薄。”
折邵衣:“……”
是,是不薄,她闭嘴。
然后就见盛瑾安快走了几步,高声喊,“宁平,宁平——”
宁平欢喜的声音也传来,“盛瑾安——我来接你了。”
盛瑾安感动得稀里哗啦。
宁平也哭得泪流满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刚刚经历了生死离别。
盛瑾安赶忙跑过去爬上宁平的马车,“快,咱们回去。”
宁平驾着马车就掉头走了。
刚刚追回来的沈怀楠,“……”
呵呵,不是提前特意叮嘱过要稳重吗?
盛瑾安,不争气啊!
然后一转头就看见妻女站在一侧,他立马就心疼了,“走走走,回去吧,这还有日光晒着呢。”
四月里的太阳也很毒了。
折邵衣将闺女放在他怀里,“你抱着小花回去吧,我晚上还要去王氏酒楼一趟。”
“王姐姐请吃席。”
“吃什么席?”
“她说她的女徒弟将王氏酒楼建在了冀州城,宁州城,鹤州城,如今就连云州城里也有了,秦州十八城里,都有她的王氏酒楼了。”
沈怀楠十分钦佩,“民以食为天,好吃生意就不会差。”
两人并排着走,廊下一片静寂。
四月,就这般喜庆的过去了。五月的时候,天越来越热了,折邵衣进宫的时候,还给小凤送去了消暑汤。
她如今穿着侍卫的铠甲在宫里面巡逻,整个人脸颊上都有汗水。
这天可真热。今年尤其热。五月里,日头已经毒辣得不行。
秦青凤却越热越高兴,“有一个看不起我的侍卫晕过去了,嘿嘿,我可没事。”
这也比!
折邵衣替她擦汗,“要是热了,你就去树下面凉快凉快。”
都晒脱皮了。
小凤哎了一声,她胡乱的扯过帕子擦了擦脸,“行了行了,你走吧,我要继续做事了。”
折邵衣便只能离开了。
她刚走,秦青凤便看见了齐窗明。
她如今已经知道齐窗明是陛下的隐卫了。隐卫么,有多张脸,换来换去的。这个陛下没有瞒着她,坦坦荡荡的将齐窗明给她看。
还不断问,“你真认得出他?”
秦青凤点头,“真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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