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做的。他极有可能是想动一动赋税了。
没有谁比他们两个更明白陛下的这份心思了。
但是现在明显时机未到,沈怀楠斟酌,“如果这件事情由我来揭发,会有什么后果?”
折邵衣想了想,却道:“我们换个方向想,不要总着手在侵占土地上,不然总是想到赋税,不如就只看崖州知府背后的人是谁,也许陛下想动的是这背后的人呢?”
崖州位于西南方向,实在是偏僻。崖州知府沈怀楠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好似这个人平平无奇,没有政绩,也没有过错。
而且崖州位置极好,没有洪水,又没有天旱,周围是有大河的。
只是不适合种粮食,所以那边的人也穷苦。
李楚安家有不少的地,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沈怀楠第二日就去查。
另外一边,沈怀东和王雨也到了鹿山书院。他们两个人去看李楚安,发现他躺在床上正在写状书。
一字一句皆是父母亲人的命,看着极为可怜。
如此重大打击之下,李楚安只在刚开始的时候一蹶不振,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他先跟两人道谢,“若不是你们,如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又道:“沈贤弟,我知道王兄弟是鹿山书院的学生,你……”
若是高官子弟,如今这种情形,肯定是要厚着脸皮求一求的。
沈怀东便道:“我父亲是昌东伯,有一位兄长在户部任职。我已经把你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说你家的事情涉及到了知府,又有侵地案,会是三司会审,不用担心。”
终于听见了一句肯定的话。李楚安喜极而泣,“好,好,我全家的性命终于可以沉冤得雪了。”
沈怀东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判案子讲究证据,现在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只有李楚安的猜测,如果崖州知府死不承认,说那田地是李家卖的,便也没有什么沉冤得雪的话了。
他回到家以后问沈怀楠,“会让他家死去的亲眷含冤得雪吗?”
沈怀楠昨日还不敢说这句话,今天却敢说了。
他今日在户部也一直听着同僚们说崖州知府案,甄大人还过来跟他示好,“我怎么听说,这崖州知府跟寿国公有点关系呢?”
沈怀楠当时就毛骨悚然。
寿国公是皇后的母族。
沈怀楠拍了拍沈怀东的肩膀,“别担心,如果此事是真的,肯定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沈怀东把自己猜测的东西说出来,“万一对方不承认呢?万一没有太多证据呢?”
沈怀楠笑了笑,“不可能,你放心吧。”
甄大人说完之后,他就去查了。意料之外的好查,这崖州知府叫做裴余庆,是崖州本地人,长平三年的进士出身,回到崖州做官,先从知县做起,然后一路做到知府,其中历经十五年,在崖州势力根深蒂固。
但一个外放的官员能一路走的这么顺,在朝堂肯定是有人的。他背后就有皇后的母族,寿国公周家。
皇后家里极为有钱。这个有钱,不是一般的有,而是非常多。折邵衣每回去皇宫里面,皇后都送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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