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加急给云州送过去,然后觉得神清气爽。
皇后:“越州的剿匪军呢?”
皇帝:“你不是说了吗?从邻州调过去吧。”
皇后嗯了一句,“陛下,用膳吧。”
皇帝还蛮高兴的,“皇后,你就是比寻常妇人聪慧。”
只有这般聪慧的妇人才配得上他一国之君。
所以说,娶妻娶贤,还是对的。
此事便过去了。不过从这之后,皇帝有事没事就搬着折子去长乐宫里面批改奏折,皇后有时候在旁边看着并不打搅,有时候还帮着研墨,皇帝累的时候,她拿起奏折读给皇帝听。
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都说在了皇帝的心坎上,便越发愿意来了。
然后跟沈怀楠道:“你之前总说妾室无用,朕如今算是明白了。”
后妃们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玩乐的人,但是皇后就不一样了。皇后是他的妻子。
皇帝高高兴兴的理解了一番,然后问沈怀楠,“你觉得程于丙这个人怎么样?”
程于丙,长平二十一年的榜眼。这个人什么都好,但是他看得太清楚了。
他早早就曾经在一个筵席时说过,英国公府鼎盛,实在不是好事。
这个人是清流,看不起沈怀楠周旋在各处之间。
他认为,沈怀楠这个人,明着是忠于陛下的,但是私下里却是英国公府的走狗。
他曾经脱了衣裳狂奔在庭院里面,举着酒壶倒酒,一派狂野。
反正,这个人跟沈怀楠不对付。
沈怀楠想了想道:“陛下,从公理上来说,这个人能得榜眼之名,学识肯定不错的。于私情上来说,臣却不喜欢他。”
“他是清流,却也只懂得行些放浪形骸的举止,臣还听闻他裸身狂奔呢,虽然是在自家庭院,但也不雅,他家里难道没有女婢么?你让人家怎么嫁人。”
皇帝:“……”
你为什么总是想这些细枝末节。
然后听沈怀楠道:“他自小没吃过苦,恕臣直言,他分得清五谷杂粮有哪些么?他知晓一年四季百姓可以用哪些吃食谋生么?他知道怎么治理洪水么?”
“这些臣都知道,他却因为怀疑臣跟盛九是兄弟,跟英国公府走得近,就否认臣的一切,觉得臣是攀着英国公上位的——瞎了他的狗眼,臣明明是陛下提携。”
他说到这里就又要哭了,道:“臣幼年过得艰难,臣与臣妻——”
皇帝头疼,怎么又说到你妻了。
他咳了一声,“那你觉得,应当给他一个什么官好?”
沈怀楠就笑了,“陛下,这合您心意就好了。要是让臣来说,那肯定是有私心的。”
他道:“要是臣来定,必然要他去穷苦村子里面看看,那些百姓吃不饱的时候,他放浪形骸的跑一圈,他做出几首诗句来,是不是就可以让百姓们吃饱饭了。”
“陛下,等他学会了亲自耕种之后,再来说臣的不是吧。”
皇帝就笑,“你啊,还真是眦睚必报。”
不过,他觉得沈怀楠说的对。
“如今朝廷之官,确实很多都不懂五谷杂粮,皇家如今只看重秋猎,春猎,却对农桑之事不看重,朕看,明年该在皇家山林里开辟几亩良田,朕要亲自耕种。”
沈怀楠跪着感慨,“陛下真是一个好陛下,天下人有您真是得天之幸。”
皇帝回去就跟皇后说,“怀楠夫妻,真是忠臣。”
忠臣沈怀楠倒是有了奸臣之相。他手里的权利大了,便难免要收些东西。这些东西,你不收不好,不然也混不下去。
他躺在床上道:“咱们家的库房还能摆得下礼品吗?”
这院子还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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