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俄尼索斯:“你修了音乐?”
我:“哲学。”
酒神立刻躺了回去。
“问我不如去问宙斯,”他说,“亚里士多德那帮人我不熟。”
“那——”
我看了一眼洛基。
在后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期待之下,我小心翼翼地出言:“不是古希腊哲学。尼采你熟悉么?”
狄俄尼索斯没说话。
我又继续开口:“听说尼采有个什么理论是和你有关系……”
而后,我对上了酒神的视线。
那双眼睛里竟然一片混沌。
狄俄尼索斯在这里住了近十年,起初还是费尔南多带我来见的他。
在我记忆里,他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清醒过。
不论白天、晚上,只要我见到他,酒神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始终蒙着淡淡雾气,好似刚刚喝到恰到好处,少一分不够醉、多一分则不省人事。
而当我提及“尼采”的时候,他的眼中,连这份恰到好处都消失不见了。
“你想写尼采?”他躺在床上,歪着头看我。
“不是我写,”我嘀咕,“是作业。”
“为什么来找我?”
我疯狂地看向洛基,但后者只是饶有兴趣地抱住双臂,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好吧,我的作业我负责,也不需要他帮忙。
“不是那个,呃,酒神理论,酒神精神?”
我拼命回想着前几天洛基和梅丽尔提及时的用词:“就、就是《悲剧的诞生》里面的,代指悲剧性的迷醉精神的那个,和你有关系的吧?”
狄俄尼索斯笑了一声。
他仰面朝天,抬起手,食指指着卧室周围的海报转了一圈。
“悲剧性的陶醉精神,”他说,“看这儿?”
“……”
啊这。
虽然不明白尼采和狄俄尼索斯有什么关系,但他一个动作,我倒是明白了如今的酒神为什么会是个摇滚爱好者。
所谓“悲剧性的迷醉精神”——
试问在当代,还有什么比搞极端金属更迷醉、更狂欢,更具有悲剧性么?
我好像理解了尼采的酒神精神。
书上那些理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没理解,我都开始怀疑那是不是英语了。
但狄俄尼索斯随手一指,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洛基想让我亲自来见他,也应该是出于这个目的吧?
“原来,”我喃喃自语,“这就是酒神精神。”
“酒神?”
未曾料到,我一句话落地,换来了狄俄尼索斯一声冷哼。
他猛然坐起来:“什么年代了,我才不要当酒神,从此之后我不再是酒神。”
我:“啊?”
洛基这才开口:“那你想当什么神?”
狄俄尼索斯一双醉醺醺的眼睛放出精光:“我要当大()麻之神!”
我:“……”
洛基一个健步冲过来,拦住了我拿出手机果断报警的手:“他喝多了!你看看床底的几个酒瓶,他肯定是喝多了!我们等他清醒过来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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