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就凭几天之前宙斯说的那番话,足以证明新神与旧神之前并不如洛基所言的和谐。
想要的东西不一样,可来源一样。同样是倚靠“那东西”的力量改变现状,凭什么要分给与自己阵营不同的神明呢。
旧神也不会给新神提供什么好处,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
“但我依旧出生了。”我说。
“是的。”
费尔南多点了点头:“就在阿瑞斯与新神们持续商议的时候,因为无法转移和储存‘那东西’的能量,整个拉撒路项目基地发生了爆炸,伤亡惨重。”
我:“……”
这倒是和宙斯说的出现意外对上了。
“活下来的实验体,只有兼任研究人员的萨拉。”
“我想这为我爸的想法提供了转机?”
“没错,”费尔南多赞许地扬起笑容,“想要储存‘那东西’,就必须是与‘那东西’相关的存在。然而‘那东西’并不能在现世中独立存在,这就矛盾了,妮可,所以阿瑞斯的想法就拥有了意义:如果他能与你母亲孕育后代,那与‘那东西’相关的你,理应就能接触到祂的能量。”
这……这倒是没错。
我不止能接触到祂的能量,祂甚至还试图与我交谈呢。
只是返校节当晚祂说的那些话,我完全无法理解。
“但这个时候,阿瑞斯与萨拉产生了感情,所以他提出了条件,生育可以,他要带走萨拉,而且不论参与项目与否,他的后代必须是自愿的。”
我一下子很心酸。
“只是谁也没想到,旧神与‘祂’确实能够孕育后代,代价却是阿瑞斯丢失了灵魂,萨拉死亡。而出生的你,妮可,又完全是普通人的模样,之后新神就没有再提及此事。”
说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之所以新神没有找上我,应该是因为他们一直在研究BB,也就是搁置在我书架上的胎儿模型。
我能够感应到“那东西”的能量,是因为我与祂有所关联。
恐怕BB也是如此,培养皿里的胎儿,也许和我一样,与“那东西”紧密相关。
它只能呆在培养皿里,感应到“那东西”才会激活,说不定就是另外一边世界的产物呢。
“所以,”我缓缓道,“你一直说你没有介入太多。”
费尔南多也确实没有介入太多。
生育我的是我的父母,做研究的是新神们。
自始至终,费尔南多就是一名旁观者。
“很抱歉我没能做什么。”
提及往事,我的教父非常感慨:“但妮可,阿瑞斯不会后悔生育了你,他很爱你。”
这倒是真的。
不管过去的时候我老爸和几个情人生了几个儿子,这么多年来,找上门的旧神不少,但我的便宜哥哥们却是一个也没出现。
可能是我爸和他的儿子们关系不怎么样。
但他即便丢失了灵魂也很爱我,我能深切感受到。
不止是他。
“不用向我道歉,费尔南多,”我说,“我也不是什么是非不分、动辄迁怒的傻瓜。”
费尔南多也很爱我。
我很遗憾自己没有能得到母亲的爱,但人生总不会圆满。
现在这样,也就够了。
“宙斯对‘那东西’的能量耿耿于怀,”我说,“他说不要给新神,要我自己留着,说不定就能让我爸恢复神智。”
坐在对面的费尔南多嗤笑一声。
同为天父,他也许很明白宙斯在想什么。
“是宙斯想要‘那东西’的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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