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了话,引得费尔南多猛然转过身。
十七年过去了,我抬起头,望向破败的天花板。
那东西的能量竟然还残留在原地。
“能上去吗?”我问费尔南多。
“北边的应急楼梯应该没有被炸毁,”费尔南多哑声回答,“chica,你察觉到了什么?”
“我能感觉到……听到……”
我侧了侧头,仔细辨认风中的声音:“‘那东西’的能量。”
费尔南多沉默片刻。
“也许带你来是对的,”他说,“跟我走。”
一路上,他都在尽可能小心地避开所有危险的位置。
说是应急楼梯没有炸毁,可时间久远,也是变得破败不堪。
“小心点。”
费尔南多先行踏上几步楼梯,而后转身朝着我伸出手:“踏空可就麻烦了。”
说着费尔南多还跺了跺脚,随着他的动作,簌簌灰尘不住下落,薄薄的楼板微微颤动。
我惊心肉跳地看着他:“……那个,费尔南多,有句话可能不太好听。”
费尔南多:“嗯?”
我:“你真的考虑一下减肥吧!”
费尔南多忍俊不禁,一把我拉上楼去。
越向上,“那东西”的能量就越浓郁。
就像是返校节舞会那夜在教学楼里一样,随着我们登上二层,“那东西”的存在感几乎要化为能够感受到的实质。
【——别着急。】
“什么?”我茫然地看向费尔南多。
走在前面的费尔南多一愣:“怎么,chica?”
我:“你没说话?”
费尔南多转过身来,对着我摊开手。
这就是没有的意思。
那我刚刚听到的……
【——你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宿舍喊研究人员。】
一阵冰冷的寒意从我的脊背直窜脑门。
略带沙哑的男中音,我从小听到大,总不可能听错教父的声线。
这分明是费尔南多的声音。
【——听我的,不管出什么意外、什么情况,都不要出来,好吗?】
比起漏风的大厅而言,二楼的建筑保存完好。
我刚刚站稳,抬起头,就看到费尔南多旁边又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瞬间向我们背后的楼梯。
“……”
救命啊!
我头皮都要炸了!
外面是白天,天气很好,日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破败陈旧的二楼走廊格外亮堂。
也正因如此,显得刚才一闪而过的人影更为突兀诡异。
我急忙从走廊的拐角探出头,却没看到任何影子。
费尔南多敏锐地拧起眉头:“你感应到了什么东西吗,妮可?”
是的。
而且费尔南多看不到也听不到。
甚至是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消失不见后,我却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也许只是读数临时异常,不会出现你说的那些情况。】
我耳畔“费尔南多”的声音格外清晰,可是他本人没有察觉到任何声响。
【——2001年7月30日晚上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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