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奕懵了,彻底懵了。
像被人帮帮帮地连敲三铁棍,敲得脑盖骨都快开裂。
许久过后,噎下去的嗓音:“以前,不是说,你养我吗?”
任霄琰烦躁极了,终是投降一般摊下手:“我也是看老头子吃饭的,要是弄砸了,咱俩都得玩完,你就当行行好,别闹行吗?咱俩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所以,你害怕了?”
如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追问。
问得男人无地自容,掩饰性的解释:“我是为了你好。”迟疑了会,浅棕色的眸子绘出几许无奈:“我爸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他允许我玩,可不会允许我胡来,要是跟你结婚,那么最终受伤的人,肯定只会是你!”
结婚是胡来吗?
也是哦,两男人结婚,好像真的是胡来。
笑得断掉了呼吸:“我懂了,以后不会闹了,永远都不会闹了。”
梦在那以后被打碎,拼凑成愈来愈敷衍所谓爱的画面,就像两个临时演员,毫无感情的演绎导演安排好的恩爱镜头。
直到腻烦。
直到新的血液注入任霄琰的生命。
小美男妖娆的走姿,死贴的缠绵开始让整个梦变得恶心起来。
“啊!”
江辰奕受不了,从沉睡中惊醒。
白色,入眼的全是白色。
白色的天花板缀着白炽灯,白色的床单搭着白被罩,白色的墙镶嵌白窗帘,窗帘没拉严,涌进几缕白光,将整个屋子的轮廓模糊。
是白天,更像冬日太阳软绵绵的午后。
要不是旁边趴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江辰奕还误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脸上罩着什么东西,呼吸出去之后会反弹回来,能感受到一些潮湿的气体和二氧化碳的温度。右手边的床头柜摆着心跳检测仪,银亮的金属杆高高举起,挂着透明点滴瓶。
手背有明显针挑起皮肉的触感,从输液瓶滚下来的点滴液凉凉地沁入筋脉,整条手臂都在发麻。
头和胃都难受得厉害,头是炸痛,胃是搅痛。
江辰奕试着开口,才发现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听不见。
索性伸出腿,踢了脚床边的男人。
任霄琰立即被他踢醒,猛地拉起身子,眼皮却阖着,嘴里还喊:“辰儿,别走……”
“操!”
江辰奕骂了声粗,却被什么东西隔离着声源,抬手去摸嘴上,像是罩着个呼吸器。
烦躁的去扯,弄出不少动静。
任霄琰彻底醒过来,见到拖输液管的手胡乱扯着呼吸器,短暂的欣喜过后是愤怒,极度的愤怒!
猛按过去,一把扣住修长白皙的脖子,硬生生把人从床上提起来,怒问:“江辰奕!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吃了头孢还喝酒?你他妈是不是早就看见了老子,故意想害死我呀?”
头孢?喝酒?
零星的记忆片段涌上脑海,昨天醒来发现自己有点嗓子疼,为了不影响晚上唱歌,出门时随便在药店买了两袋头孢颗粒,恍然忆起药店小姐姐有给他说过,禁忌烟酒。
因为任霄琰这一闹,自己早把那事给忘得干净。
不知为什么,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会忘掉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年几个季节,多少天……诸如这样简单的事情。
眼前这个男人却被记得清楚。
昨晚的事情亦记得清楚。
不想说,不想理,不想看见,使劲去推人,或许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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