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讲半天讲得口干舌燥,讲风凉话很废脑子的,关键是你必须得够心狠。
好在我的心早已锁了起来。
好在斗智斗勇我赢了。
没落得个人残心亡的下场。
晃晃悠悠走到沙发边,穿好裤子,严严实实地扣好外套纽扣,连衣领都翻了起来,挡住半个下巴,就像见不得人一般。
任霄琰不知怎么办,见他要离开,心莫名就慌了,那种眼睁睁看着从指尖溜走无论你多么努力都抓不住的人,就像是即将永别今生再无任何瓜葛的最后一面。
从此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
可他却在你心底扎了营。
你无论如何都撤不掉的营。
“辰儿……”
他从他肩侧路过,他想也不想死死抓住那只熟悉的手,“辰儿,你非要这么狠心吗?”
微枯色的眼睫轻轻垂下,啡色大衣领口里,是浅浅牵起的唇线,只是任霄琰看不见,因为他连正脸都不想给他。
“放手。”
寒到能将整个世界夷为冰天雪地的两个字。
“辰儿……”
大手用力蜷了蜷,掌心是如此熟悉的温度,哪里舍得放手,于是卑微的乞求着。
“我说放手!”
他扭头冲他吼,彼此对上发红的眼。
男人扑了过来,死死将人按在怀里:“辰儿,别逼我伤害你。”
操操操操!
还来这一套!就会这一套!
“好哇!你伤害我呀,你杀了我呀,你不是一拳就可以打死一个普通人吗?来,朝我这里来一拳!”
江辰奕暴躁的挣扎着,仰起下巴比划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任霄琰心死了一秒,那一秒钟他是想弄死他,他死了就会乖乖躺在自己的怀里,他死就会任由我摆布不会像现在这样犟得像头小牛犊子。
还是头会使飞刀的小牛犊子!
可是他死了我还能活吗?
即便是我们一起到了地下,他也只会是恨我的吧?
“辰儿,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我就一点没有对你好过,全是坏的吗?在你心目中?我就在如此不堪吗?”
江辰奕阖下眼眸深深吸气,是好过的呀,曾经一起欢笑,一起打闹,一起吃早餐又一起拥着入眠的画面像电影片段浮现在脑海。
零零散散拼凑成彩色的回忆,类似于粉红泡泡的回忆,却被越来越狰狞的面孔扭曲掉。
“是好过,可你也伤害过,而且你不是要在今年结婚?而且我说过,我有女朋友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任霄琰,面对现实吧!”
“辰儿……”
他的辰儿不想再说什么,冷漠地推开他,转身拉开了门。乱掉的麻,既然理不开,那就斩断吧。
过道的光很亮,通到出口的路却很黑。
可无论多黑,你总得走出去。
你们都得走出去。
突然又记起手机钱包还在他哪里,侧眉问了句:“我的手机呢?”
任霄琰呆呆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算了,一个手机而已,里面除了点照片,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是有点小贵,等发了工资再买一只吧。
想到这些,也不去管男人,不走正门直接朝后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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