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叹一声,再次抓起他的手,“那作为弥补,你陪我走走吧,我们一起干过许多事,就是没一起淋过雨。”
“……呃,好吧。”
他只能跟他继续走,漫步在这细雨飘渺的江南。
男人眸尾皆是笑意,天青色终是等得烟雨,而我恰好在这雨中,手心正好有一个你。
……
江辰奕认为自己绝对疯了,才会答应跟他淋雨,谁说这江南之雨轻如烟,此时就已成了瓢泼大雨,两个男人还像神经病一样在雨中漫步。
“回去吧!”
江辰奕快睁不开眼睛了,冷得直打颤,可怜兮兮的任由男人拖着往前走。
“怎么你这就认怂了?”男人还没有回去的打算。
“卧槽,老子快冻死了,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他在后面喊,他脚步倏然停顿,在大雨中翩然转身,幽幽的问:“辰儿,你愿意陪我疯一次吗?”
“啊?”
他不知道他要干嘛,透过雨帘惊恐的看向他。
他卒然将他拉入怀,一口封了他的唇,站在雨中与他疯狂缠吻。
雨水的冰凉溅入他们口中,又瞬间被暖化,他剥开他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发,指尖重重触在湿漉漉的眼角,肆意着口中的翻搅,却又不舍阖眸,亦不让他阖眸。
他要他记住这一刻,记住他的脸,他这个人,他的气息与温度,他的疯狂,他的一切。
路人在尖叫,汽车也放慢速度,对着路边这一幕使劲吹口哨。
不过江辰奕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完全被嘴里这个男人震撼,大脑被无尽的轰鸣声取代,除了死死攀倚他,他别无选择。
以至于他是如何回到酒店,如何被扒掉湿衣服,洗了热水澡,穿上浴袍被扔在床上都忘记了。
大脑一直浑淖一直浑淖,泥浆一般。
男人脖子上搭了条纯白毛巾,穿着自带柔绒深灰睡袍,胸肌和人鱼线展露无疑,一边擦头发一边朝江辰奕嘴里塞温度计。
江辰奕一直颤抖,任霄琰将空调又调高了两度,摸了摸他额头,眉峰锁得老紧:“真是没用,掉水里都没事,淋下雨就发烧了,还说什么身体倍儿棒,还当不了我这个病人。”
江辰奕浑浑噩噩的听他发牢骚,等温度计抽走才哆嗦着讲话:“……还,还不是怪你,啊切……”
男人将自己擦头发的毛巾丢给他,“诶,你还是别说话吧!”
“啊切……”江辰奕打着喷嚏,用他的毛巾捂住嘴:“你这毛巾有没有擦那玩意……啊切……”
“擦了又咋滴,反正你都吃过的。”
男人仰着头看温度计,漫不经心的回,眉峰文脉又深了几分。
“啊……擦了你还扔给我……”江辰奕倏地扔掉毛巾,才发现自己连扔毛巾的力气都没有,脑海中凌凌散散掠过一些片段,像是任霄琰对他扔过毛巾,好像还是湿的。
头快炸一般的痛,忍不住抓住头发一个劲敲脑袋。
任霄琰将温度计放好,转身来抱他,满目忧心:“怎么了,头痛吗?”
“……嗯,好像记起一些事情,好像是你拿毛巾扔我的样子……好像我们吵架,你说什么结婚……车枙”
江辰奕表情愈发痛苦,任霄琰大惊,死死将他按在自己胸口:“辰儿,别想了,别想了……”
“头……好痛……”江辰奕痛得抓狂,指尖深深陷入男人背脊,像是要把那件袍子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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