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肉都没见到,他整个人倏然一懈,像只中枪的鸟,瞬间软在男人怀中,哭着吼:“魔鬼,任霄琰,你就是个魔鬼!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即便是恨之入骨,他终是下不去手!
任霄琰蓦地一怔,眼眶泛红涟,死死搂住人,呜咽着:“辰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
助理魂都丢了,急忙抽走江辰奕指尖的匕首,退到一边。
这一切从最初的开始,就注定掉进他设好的圈套,解不开,逃不掉,像是黑暗中的梦魇。
只是这以后,江辰奕变成了毫无生气的傀儡,不哭不闹不笑,成天任由任霄琰摆弄。
他喂他吃东西,他便吃。他抱他去厕所,他便乖乖放水撒尿。他给他擦身子,他便摆好姿势由他折腾。他背他去海边漫步,他也不拒绝,安静趴在他背上听潮起潮落……
几天过去,背上的伤有所好转,只是本就纤巧的骨儿又瘦下去不少肉,连下巴都尖了不少,男人抱在怀里,感觉是在抱轻飘飘的充.气娃娃,心儿也揪得生痛,对那次控制不住的癫狂懊恼不已,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像以前一样笑起来。
离周末新闻发布会,还有一天时间。
任霄琰给江辰奕准备了一套正装,亲自给他换上,同样几日不见的笑颜:“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要笑笑,你看到她,肯定是会高兴的。”
江辰奕毫无波澜的眼底略过一丝星光,淡淡扫了男人一眼:“是江沫过来了吗?”
江沫这几日有打来电话,询问他的情况,他不敢说任霄琰是怎样对待自己的,他父母又是怎样威胁自己的,只说很好,见到他父母了,目前还在做思想工作,让爸爸爷爷不要担心。
任霄琰见到他眼里的光,深知现在,唯一能戳动他的,只有他的家人。
心尖又是一紧,掐了掐憔悴了不少的脸,安慰着:“不是江沫啊,是另一个人,她对你也很重要,等这件事情完了以后,我会带你回江南的。”
回江南?
回去也好,这里过得太压抑,连太阳都像有毒似的。
“……哦。”
伤虽然好了,可烙在心底的痛却扎了根,他根本不愿意与他多说一个字。
任霄琰烦躁的抓抓头发,替人整理好领口,系上领带,牵着他出门。
迈巴赫顶配就停在酒店门口,两名保镖衣冠笔挺的站在两边,司机赶紧过来开门,让江辰奕意外的是,司机居然是阿宽。
他没像任霄琰说的那样,少了嘴巴和手,只是一条腿看起来有些跛,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全程垂着眼帘,也没看江辰奕一眼,或许偷看了,江辰奕并没发现。
他们一上车,阿宽就识趣退至后面保镖的车。
由门口的两名保镖一人当司机,一人坐进副驾。
汽车缓缓启动,江辰奕扭头看了看后面紧随的保镖车队,想问点什么,终是欲言又止。
任霄琰半开玩笑:“怎么,还在想他?”
我哪里敢?
江辰奕抬眼去看窗外的风景,没答。
“你别这样啊,我没那么凶残,不会杀人的,只是惩罚是必须的。”任霄琰将他勾过来,卷在怀里。
江辰奕回忆着阿宽那条微微跛着的腿,虽然他极力想装着正常,不过也是能看出来的,惩罚?呵!他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任霄琰以为他看见活着的阿宽会好过一点,没想到还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莫名升起股怒火,扣住人脖子贴上去就强吻。
这是他俩这几天以来第一次接吻。
因为那次伤害,两人生疏得就像陌生人,任霄琰根本不敢碰他,一直隐忍着,几次想按住他操一顿,或者吻一次,都被那枯如死灰的眼神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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