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自个又爬起,一句话不讲,继续缩回榻榻米。
任霄琰正要伸手关灯,看他转身回去,烦躁的扔过去枕头:“你想跟我对着干?你知道后果吗?”
哼,你除了威胁我还能干嘛?除了伤害我你还能干嘛?自私自利的家伙!
他依然默不作声。
男人这会儿火了,动动手指头将空调开到最高,还调成取暖模式。做完这以后,抱起被子也挤上榻榻米,并且直接将江辰奕压在身下。
他比江辰奕高出许多,整个人加被子压下去,像堵密不透风的肉墙。
榻榻米虽然窄小,根本不适合任霄琰这种牛高马大的人睡觉,可身下人又软又嫩,倒是异常舒服,男人乐得自在,阖眸安心睡觉。
江辰奕被他死死捂住,感觉快断气,没一会温度升高,汗在背心溢出,衣服都快湿掉,好容易才把脸挣扎到那混蛋胳膊下,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被子剥开一条缝,清晰的空气瞬间涌入口鼻,他拼命呼吸。
可没吸两口,任霄琰就故意伸过去宽大的手,捂住了被子上那条缝。
江辰奕一下子回到又闷又热的黑暗空间,感觉身上的人墙快把自己压碎了,终于忍不住爆发:“任霄琰,你神经病啊?”
任霄琰这才把被子拨开,揪出人让他喘气,抬眸瞥向那张被憋得通红的俊脸,冷冰冰地问:“哦,原来你会说话呀?我以为你变成哑巴了!”
江辰奕委屈得快哭了:“你就会欺负我!你就会仗着我爱你随意欺负我,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混蛋!”
听他此言,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缩,在滢滢壁灯下剔透如猫眼,盯着屈成粉色水晶快要溢出眼泪的人,看了几秒,又疯了一样捕获已然嫣色的唇。
“对,我混蛋,我禽.兽不如,可我就是离不开你,我就是要仗着你爱我也爱你,你从也得从,不从我就做到你从为止!”
低沉的男人气息转而亢奋,他说了他爱我!多久了?他有多久没说过爱我了?
辰儿,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你这一句话,都足够让我为你发狂了吗?
江辰奕无力反抗,锁紧眉儿阖上密集的眼帘深深吸气,任由他狂吻。
或许这也不是爱吧?或许只是习惯了吧?习惯与他做这些事情,习惯了被他欺凌,所以也就麻木了?
还是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带来的灭绝快感,让他欲罢不能,所以才能如此纵容他胡来?
明明痛到不行,明明掉着眼泪,却配合着他所有的动作。
那些残暴的,温柔的,狂野的,火热的……
狂风暴雨似的,袭击着身体,同样袭击着心脏。
……
次日刮起了台风。
巨大的海浪被飓风掀起十来米高,海边的椰子林被风撕裂起枝叶,像是随时都可能被连根拔起。所有的商家都已关门歇业,整个海湾处在一片摇摇欲坠的惶恐之中。
江辰奕睡到中午才醒,浑身酸痛难忍,虽然酒店有做防风措施,但是呼啸的风声穿过墙壁仍然可以灌入耳膜,他没见过这么大的风,有些害怕。
任霄琰老早就去了总公司监督防风工作,只给他留下两名保镖,为了防止历史重演,所以他特意留了两名,还是没在江辰奕面前露脸的。
保镖见他醒了,规规矩矩送来午餐,江辰奕没什么胃口,听着外面的风声心里直发怵,让他俩先放在一边,捂住酸痛的后脖子问:“你们总裁呢?”
“任总去公司处理事情了,他吩咐我们等您醒后用完餐,再给您安排做造型。”其中一名保镖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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