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宽。”
江辰奕把自己翻了个面,翘起脚无聊的晃动,伸一只手去戳阿宽的头发:“我好像还记得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他叫任霄琰?”
这次落海,他忘了自己,忘了父母,忘了爷爷妹妹,忘了徐阳,忘了自己怕水,唯独没有忘,那个叫任霄琰的男人。
他与他接过吻,做过爱,淋过雨,吃过饭,泡同一个浴缸,抱一起睡过无数个夜晚,也吵过无数次架,还一起刮过光头……
他记得那个男人,他的容貌,他的气息,他的发际线,他的温度,他心跳的声音……
如此鲜明,就像烙进了灵魂。
阿宽也习惯了,拉起鱼杠子,钓到条雪白的海鲤,似乎不是他想要的,摇摇头,将鱼从鱼钩上取下,又扔回海里。
才慢悠悠回答江辰奕的问题:“对呀,他很爱你的。”
江辰奕也习惯了这人每次钓到鱼又扔回去,伸手从木桶内抓起一块鱼饵,递给阿宽:“既然他爱我,你干嘛不带我去找他?”
“会找,等船靠了岸,我就带你去找他。”
阿宽接过鱼饵,挂钩子上,又将鱼竿扔回海里。
“可是这船在海上一直飘着,会靠岸吗?”
阿宽望了眼辽阔的海域,浅浅扯了下嘴角:“会的,等我想要的鱼上钩了,咱们就出发。”
“哦……”
江辰奕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鱼,每天从太阳冒出海平面,这人就开始钓鱼,钓到星月缀满天,才收起渔具。
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在这船上,每天就吃吃喝喝睡睡晒晒太阳,陪他钓鱼看海,偶尔帮老船长撒撒网,捕会鱼,倒是挺悠闲自在。
懒洋洋的又翻了下身,就听见老船长在喊:“阿宽,你的电话!”
阿宽像是松了一口气,拍拍江辰奕的肩:“帮我看着鱼竿,我们要的鱼来了。”
我们?
江辰奕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坐起,老老实实守着鱼竿。
阿宽太高,船舱狭窄矮小,他屈身在内很不舒服,索性将电话拿到甲板上接听:“喂?”
“阿宽,你们在哪里?”任妈妈的声音,很焦急。
阿宽故意问:“您是?”
“是我啊,霄琰的妈妈!”
“哦,任太太,你交给我的任务都完成了,我现在也不属于任家管了,请问您?”
意思是,你还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任妈妈忍不住落泪:“阿宽,你行行好,你带他回来吧,霄琰他……他疯了……唔唔……”
阿宽瞥了眼乖乖守住鱼杆的江辰奕,海风扶乱那人儿碎碎微枯色的发,皮肤嫩如鳕鱼肉,即使什么也不做,就这么远远看着,也是很养眼吧。
淡淡笑了一下:“任太太,这个……”
恐怕有点困难。
“阿宽,算我求你了,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女人终于想通了。
阿宽想了会,才慢慢回答:“行,我要任氏一半股份。”
“什么?一半股份?”
“如果任太太觉得有问题,可以直接拒绝。”
“……你!”
任妈妈气得咬牙,不过看了眼病房里疯疯癫癫的任霄琰,还是觉得自己儿子重要,“好,我答应你!”
阿宽微笑着挂断电话,来到江辰奕身旁,拍拍他的肩,收起鱼竿子,“走啦,我们等的鱼上钩了!”
江辰奕看着空荡荡的鱼钩,不明白:“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阿宽对他笑笑,作出鱼儿摆尾的动作,“这条鱼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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