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还有一些几岁的儿童,在父母的怀中奄奄一息。
越往昌北县里走,气氛越沉重压抑,柳淮秋撩开帘子看了几眼,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心里难受?”顾黎川搂过柳淮秋的肩安慰,“天灾人祸,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这不是来赈灾了嘛,别难受了,过几日,朝廷还会拨款,虽然近一段时日可能不会让这些难民过上以前的生活,但应该也不至于饿死。”
柳淮秋任由顾黎川抱着没有说话,车厢内也是一片沉默。
突然,马车晃了一下,停了下来,外边吵吵囔囔,甚至还有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柳淮秋与顾黎川瞬间提起精神。
“你老实坐在马车里别动,我出去看看。”顾黎川按住柳淮秋的身子,起身走了出去。
许多难民看到运送粮食的马车,全都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统统围着马车,喊着官老爷救救他们。
偏偏那些将士又不敢赶人,只能拼命拦住不让那些难民冲撞顾黎川,但这样马车就迟迟无法前行。
顾黎川了解完情况,立即沉下脸,对将士喊道:“如果胆敢再有人上前,直接刺死。”
难民听到愣了一下,刚想开口喊,只听顾黎川又道:“本王是朝廷派下来赈灾的,身后马车的粮食全部都是你们的。”
“只是,如果你们一直围着马车,让本王到不了昌北县,见不到县令,你们谁也别想吃上一颗米,统统等着饿死。”
“你们尽快给本王让路,本王才能早日到达昌北,这些粮食才能尽快分发下去,你们的孩子也不会因为你们的蠢笨饿死。”
难民听到顾黎川的话,都滞了一下。
顾黎川生性残暴的名声在外,难民即使有敢闹的心思,在顾黎川面前也全被吓了回去。
那些难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退下了。
正当马车可以正常通行时,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突然在马车前跪下了,痛哭流涕道:“王爷,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贱民不怕被刺死,贱民只求您能救救我的孩子。”
“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就快饿死了,哪怕只施舍一点给我也好,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啊。”
那位难民的哭声,听到让人心痛不已,一下子,那些刚停下来的难民,又全部都跪了下来,一下子全都哭天喊地起来。
“王爷,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王爷……”
……
柳淮秋在马车内也坐不住了,直接走了出来。
“秋秋?”顾黎川看到柳淮秋眉头皱了一下,伸手想将柳淮秋重新推回马车,“你先回马车里去,我马上就能解决。”
“我不去。”柳淮秋反推顾黎川,与顾黎川争论道:“我刚才都听见了,其他的难民可以先不管,可是那个孩子他还小,我们那车里还有点点心,我去拿给他。”
那些难民听到柳淮秋要去拿点心,全都欢呼起来,“谢谢好心的官老爷。”
“谢谢官老爷。”
……
顾黎川看到这种场景,一下冷了脸,怒瞪柳淮秋道:“不行!你给本王老实在马车里待着,如果敢乱来,本王马上就把你丢下去!”
随后又对那些拦着难民的将士道:“听不懂本王说的话?如果胆敢再有你闹事,直接刺死。”
说完,直接推着柳淮秋进了马车。
“顾黎川!你放开我!你没有心!”
柳淮秋被顾黎川挟持着,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听着马车外难民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将士冷漠的呵斥声。
柳淮秋直接气红了脸,先前对顾黎川所有的改观在此刻全部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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